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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你好,校草同桌(1 / 2)





  桌面上摆了一堆东西,同学稀稀拉拉送的小礼物,苹果,笔记本,玩偶,还有一盒拆开了的奥利奥饼干。

  韩深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随即要把它们拂到应该的位置,比如——垃圾桶。

  “……”闫鑫硬生生给他拽住,连忙拉开书包给东西往里塞:“谢了啊,谢了,谢谢大家,我替他收着。小韩在这儿承蒙诸位照顾。兄弟抱拳了!”

  他手忙脚乱翻到两页填满的纸,刚想叠起来垫桌脚,被陈尘抬手抽出去铺开:“这是我送的礼物。”

  韩深扫了一眼——

  第一次月考理综题型盲狙大全。

  “我不玩虚的。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你好好钻研,过几天的月考不会差。”

  韩深这段时间忙着跟爹妈和学校作对,荒废至此,看这张纸上的内容居然感到了陌生。

  李斐跟着扫了扫题型,觉得陈尘做事很不周到:“尘哥,你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,你居然写高中基础知识!我觉得我们深哥——没有嘲笑的意思,应该从初中开始补,基础夯实,查漏补缺,循序渐进,更上一层楼最后实现登峰造极!”

  正在拉拉链的闫鑫扯了下嘴角,想到这是他韩爹艹的新人设,顾全大局硬是没说话。

  陈尘想起了上次给韩深讲题时被支配的感觉,有那么点伤感:“如果忘不掉我们那快乐的一晚,随时来找我。”

  韩深:“……”

  求你做个人。

  闫鑫在韩深家的大别墅逛了两三圈,依然震撼:“你爸妈也太叼了,一两个月给这装修得和以前那豪宅差不离,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,啧,得榨干了多少劳动人民的骨髓。”

  沈女士花这么大精力试图减轻韩深对新环境的抵触,其实没得到什么回应。

  这件事让沈女士很头疼,韩深往常在渊冲对生活环境一直表现的不挑不捡不眷恋,但一搬家,忽然闹的这么厉害。

  这再次让她明晰了一个认识——

  韩深不是会表达爱的人,只有被夺走时,才能知道他从一开始攥的有多紧。

  资产阶级大少爷现在正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,微微垂着视线。公司日理万机的皇帝韩立东今天也提前下朝,穿着昂贵的丝质衬衫,装作不经意从蛋糕里切出一屋手办的钥匙,嘿嘿笑道:“儿子,你看看这是什么?哎呀,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动漫,那啥,周边吗?”

  韩深一脸看某种尴尬喜剧的冷漠,切好的蛋糕递到手里,转身要走。

  韩立东招手:“哎,走什么,爸妈好不容易闲下来,坐着陪我们聊两句。”

  “你闲下来在我面前是成皇帝了?”韩深说。

  韩立东哑口无言,眼睁睁看他上了楼,一嗓子温存话烂在肚子里。

  沈岚端着骨瓷杯喝了口茶:“儿子变成这样也赖不着别人,你自己造的孽,自己承担。”

  韩立东脸上情绪交织,半晌没说话。

  韩深端着蛋糕回房,闫鑫刚洗完澡正大狗熊似的满床打滚,顿时给烦的不得了,放了东西拎着他衣领往床下一摔。

  “别睡我床,沙发上躺着去。”

  闫鑫一个飞奔跳上沙发,目光没从手机上挪开。

  “吃蛋糕。”

  闫鑫头也不抬:“没看我忙着呢?不是你之前的校草评选?接近尾声了,正好是防守攻坚战。我不能松懈。”

  闫鑫似乎很享受这种振臂一呼,拼搏中奋进、嘶吼打杀的激情燃烧岁月,韩深没辙,闲了一会,取出吉他到窗台坐下。

  窗帘拉开一半,黑暗中的青松跟路灯光浑然成景,韩深下颌到鼻梁透着薄光,整个人干干净净落在清辉里。

  指尖拨弄琴弦,开始弹奏。

  出第一个音,闫鑫抬头看了他一眼,刚才还跟人发语音连麦大吵大闹,立刻全掐了。

  韩深有些手生,弹的没什么状态,拿起手机查看其他人的祝福消息,发现了两条陈尘的未接电话。

  水木:有事?

  c:告诉我,你还好吗。

  水木:?

  c:朋友圈链接……“兄弟们!!!我有个朋友正在参加附中校草评选大会,但不幸身患绝症,临死前唯一的希望是拿到校草大奖[大哭][大哭][大哭],请大家踊跃投票,现在排名第一的韩深!”

  水木:???

  水木:????!!

  韩深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:“闫鑫你个狗日的!”

  闫鑫正在群里指导妹子开小号,挥斥方遒:“战略收尾阶段,别影响我状态。”

  “什么时候加的陈尘微信?”

  “就刚才晚自习问的呗。”

  韩深赤脚跳下窗台,两步上前夺过手机,滑到朋友圈删了陈尘分享给自己那条,砸回闫鑫手里:“这他妈是人干的事??”

  闫鑫一脸你不懂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这就是一种博人眼球的营销方式,哎,营销你懂不懂啊?”

  韩深给他按在沙发里一通暴揍,揍的时候还顺手垫了个枕头免得真把他打伤,泄气后重新拿起手机,陈尘又分享了一个链接,这次是附中贴吧的校草评选楼。

  c:月考稳了?

  c:还有心思选美?

  水木:……我说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信吗?

  c:不信。

  水木:[微笑.jpg]

  c:给你投了一票。

  水木:我谢谢你。

  c:不用谢,看我给你的题型大全了?

  水木:没看。

  c:投票我取消了[微笑.jpg]

  水木:……

  水木:哦?是吗?真有趣。

  c:这投票对你很重要?

  韩深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,他一直很清楚,自己这张脸不需要任何佐证。

  对面消息又发一条。

  c:做个交易吧,我帮你拿第一,你帮我拿第一。

  ****

  第二天清晨六点。

  韩深被闹钟震醒时脑子有点昏沉,摸索一看是闫鑫的手机,立刻砸向枕头上那张大脸。

  昨天半夜闫鑫趁乱磨磨蹭蹭摸上了他的床,这会儿睡的跟头冬眠大狗熊一样。

  闫鑫半闭着眼:“闹钟响了?”

  韩深跳下去:“你不是十点的机票,闹钟定这么早?”

  闫鑫说:“你他妈不得去上课?”

  “不去,送你去机场。”

  闫鑫揉了半天的眼睛总算清醒过来,呆着放空一会:“哥你这么下去我寻思不行啊。”

  韩深扎揪揪的手指顿了顿,若无其事继续扎。

  闫鑫很少插手管他的事,无论他做什么,闫鑫都是蹲在一旁抬手猛烈鼓掌大喊“666”的资深酒肉朋友。

  理解理解理解。

  支持支持支持。

  哥你不做人时的姿势好帅实在太棒了为你打call!!

  但今天闫鑫开始唱反调:“哥,也不是我说你啊,跟爸妈作对的方式很多,不一定非得逃学考0分,这他妈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?逃着逃着万一补不上来,事情就大了。比如我当初就是弯腰捡了个橡皮擦,抬头再也没听懂过化学课。”

  韩深捡起被搡下去的枕头,砸着他脸:“以为人都像你这么蠢?批话多。”

  他走到门口,背后又喊了一声:“哥,我不想听别人说你不行,懂不懂?”

  韩深停了下来:“我行不行别人不知道,你心里还没点逼数?”

  闫鑫笑的跟朵太阳花一样。

  清晨的城市刚刚苏醒。

  韩深在车里翻开了陈尘送给他的题型盲狙大全。

  手抄,字迹锋利闲逸,重难知识点旁细心标注着教科书和练习题的对应页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