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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一章:私定终身


白茯苓急急打开自己的医药箱,将止血的药拿了出来。可原本准备的纱布却早已经用完。情急之下,白茯苓将自己的衣衫撕碎,扯下一条布条来,为唐婉清理伤口,敷药,包扎。

尚书千金李俏俏瞧见后,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,抱着肩膀,在一旁无所顾忌的说着风凉话:“呵,多此一举。这种人的贱命,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救的。不是想死么?何不成全于她?不知道等她醒过来发现你救了她的命之后,她会感激你,还是会恨你。”

李俏俏自然是希望,唐婉就这么撞死,一了百了。免得继续留在辰濡的身边,勾引自己钟爱的大皇子。

原本李俏俏还认为,自己是有希望的。毕竟前几次遇到大皇子的时候,大皇子对自己的态度,还是很温柔的。只是自己几次三番的邀约,大皇子却从未应下。

可自己却从未料到……

大皇子竟然心中已经有了人,而且还是地位如此低贱的贱婢!

凭什么?凭什么!自己的样貌,家境,身份地位,哪一点比不上这个下贱的女人?为什么大皇子就是看不到自己?

白茯苓压抑着怒气,努力让自己不在意身后的人说的风凉话,一边仔仔细细的为唐婉包扎。包扎完毕之后,白茯苓握住唐婉的手,查探一番脉搏,却皱眉发现,因为唐婉的身子弱,之前所受的伤还没完全好,如今又添了新的伤口,身体竟然隐隐有复发的趋势。

白茯苓回头,对着身侧的一名丫鬟,急急开口说道:“帮我准备一盆冷水,一条毛巾过来。”

下人身为夏沫的婢女,自然是知道,自己的主子是多么讨厌黄芪,听到黄芪对自己说话,只静静站着不动,侧过头,望了一眼冷冷站在一旁,不为所动的夏沫。

夏沫不吩咐,自己怎敢擅自做主,任听别人的吩咐?更何况,还是夏沫讨厌的人……

“呵呵,好一个黄芪,竟然也敢随意指使太子妃的婢女,也不瞧一瞧,你自己的身份是什么,还真是胆大妄为?”李俏俏扬着头,一副十分高傲的样子,皱着眉头冷冷斥责道。

“李俏俏,你别忘记了,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。你别欺人太甚,若是唐婉有什么事,你认为大殿下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吗?”

白茯苓本不想搬出大皇子,可李俏俏夏沫等人,实在是丧尽天良,自己若是再忍下去,什么都不说的话,怕唐婉真的承受不住。

李俏俏面色一愣。有些难堪的皱起了眉头。她确实忘了。只顾着想让唐婉赶紧死,却忘了大皇子若是发下话来……也够自己受的。

“还不快去?”夏沫抱着肩,淡淡对那婢女说道。

“是。”婢女得到夏沫的准许之后,这才赶紧出门,准备了水和干净的毛巾,放在了白茯苓的身侧。白茯苓一刻也不敢多做耽搁,连忙沾湿了毛巾,仔仔细细的为唐婉擦脸降温。

若是唐婉此时,真的发了烧,她的身子真的承受不住。

“呵呵,黄芪,我告诉你,后宫私通,可是大罪。你以为你在这里拖延时间,这件事情就会这么轻易的过去了么?你未免也太过于天真了。”

夏沫冷笑着翻了一个白眼儿,瞧着白茯苓所做的事情,只当作她在拖延世间。呵呵,他以为,辰濡和辰誉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,她就能躲得过这一劫么?真是笑话。

“唔……”唐婉皱眉轻哼了一声,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便瞧见白茯苓关切的望着自己。

自己没死。

周围的视线,如同刀子一般,狠狠的扎在自己的心头,唐婉的眼眸暗淡了下来,侧过脸,流泪闭目,不想看到任何人。

“呵,看来,她并不感激你救活了她。”李俏俏冷哼一声。

瞧见唐婉醒过来,并且复发的趋势也减退了不少,白茯苓这才放下一颗紧紧悬着的心来,低声凑到唐婉的身侧,轻声安慰了唐婉几句。

“放心,没事的。这里有我,一切交给我。”白茯苓轻声道。

语毕,为唐婉仔仔细细的盖好了被子之后,站起转身,众目睽睽之下,无比冷静,认真坚定开口道:“太子妃殿下,我想你定是误会了。我和唐婉姑娘早已互生情愫,私定终身。如今发生的一切,都是我俩两情相悦,并不存在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私通。况且,我早已准备去殿下府上下聘提亲。”

白茯苓的一番话,说的让在场的所有人,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喝,这剧情发展转变的,未免也太快了。

听罢白茯苓所说的话,夏沫也当场愣在原地。

什……什么?自己是听错了吗?两情相悦……私定终生?搞什么鬼……黄芪怎么会……

“你胡说?要骗人,也要挑个好一点的理由骗人吧?”夏沫一甩衣袖,嘴角抽搐,怒气冲冲的瞪眼说道。

“太子妃殿下问话,黄芪怎敢撒谎?若不是我早已和唐婉姑娘两情相悦,我又为何动不动便去大皇子府上见唐婉姑娘?”

白茯苓一番话说的坚定,倒是叫夏沫有些慌乱,站不住脚跟。

胡说!明明是女人,哪儿来的私定终身一说???

夏沫想到这一层,忍不住身子摇晃。身侧的丫鬟见状,急急的上前,扶住夏沫,却被夏沫烦躁一瞪,一把推开。

丫鬟踉踉跄跄摔倒在地上,胆战心惊的瞧着夏沫,发现夏沫此刻愤怒不已,心中也跟着害怕颤抖,甚至坐在地上,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,生怕自己稍微做点什么,就被牵连责罚。

“哎呦呦,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?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发生了么?”

门外,夜擎睿一边摇着扇子,一边迈着大步,笑嘻嘻的走进了屋子之中。

众人见状,连忙跪倒在地上行礼。夏沫瞧见了,心中一惊。

他怎么来了?这个人,早不来晚不来,却偏偏要挑在这个时间来,还真是麻烦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