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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
“大哥,你当初是为什么就看上章时年了呢?”那么死心塌地,义无反顾,当时爸妈都不同意都没能阻止这两人走到一起,要知道大哥以前可不会那么违背父母意思。

“为什么?”好像蒋轩以前也问过类似问题,过了这么久,答案也没多大变化,“安心。”只要待章时年身边,他就觉得很安心。

“这是什么答案?我以为你会说,你对他一见钟情,再见倾心,至死不渝,非他不可呢。”

陈安修打个寒颤,“你说什么鬼东西?”

陈天雨黑暗中啧了一声,“这个鬼东西,一般人都称它为爱情。”

“这个太虚幻了,不理解。”

陈天雨算是见识了,“大哥,你长这么大,到底有真正谈过恋爱没有啊?亲亲我我,甜言蜜语,是不是来个我爱你,你爱我之类?”

陈安修想想要是章时年这样,汗毛都一排排列队起立了。

陈天雨一看他沉默就知道怎么回事了,居中捣乱说,“大哥,你还没谈一次轰轰烈烈恋爱,就这么被章时年拐带了多可惜,要不然咱们明天不结婚了吧?”

陈安修被他气笑了,被子底下踢他一脚,“点睡觉,你今晚怎么这么多话。”轰轰烈烈恋爱或许真有,但不适合他,也不适合章时年。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过日子就挺好。

陈天雨眼看是捣乱不成了,不情不愿地从枕头边上掏出一个盒子,塞到陈安修那边,“给你结婚礼物。”

“是什么?”

“运动款手表。”他想想又补充说,“是一对。他要是嫌弃,大哥你自己戴。”章时年身上那些东西,他不用看也知道什么级别,他是没钱去定制什么,但这款手表已经他能找到好了。

“我早就想买这么一只了,望望你简直是我肚子里蛔虫啊。”

陈天雨做个呕吐表情,想到他看不见,就说,“你就不能想个好听点比喻?”

“难道要说茅坑里……”

陈天雨精准地伸手捂住他嘴,“你还是什么也别说了,我自己愿意送你,白送。”

兄弟两个说着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,早上醒来还是陈妈妈过来喊。

“饺子马上就煮好了,大家都起来了,就你们兄弟俩今天这种日子还能睡得着,你们俩心眼是有多大啊,望望就不说了,壮壮你怎么就能睡得着?别人都是一晚上睡不着,你倒是好。”陈妈妈一边给冒冒换衣服,一边唠叨兄弟两个。

陈天雨一边刷牙一边对旁边陈安修说,“大哥,你没有觉得今天咱们脾气特别大?”

陈安修含着一嘴泡沫回答他,“好像是有点。”自从进门,唠叨就没停下。

“我看咱妈说不定也紧张。”

陈安修从洗漱间向外看了一眼,接着回身说,“会吗?”

“怎么不会,她这也是第一次当婆婆,看着镇定,心里不定怎么紧张呢?”

陈安修端着水杯正要漱口,听他这话,一口水没出来,反而咽下去了,瞬间一肚子绿茶牙膏味,他扶着洗手台猛咳了好几声也没吐出来多少,水从鼻子里冒出来,又酸又胀。

“大哥,你没事吗?”

陈安修摆摆手,勉强说,“没事,没事。”眼泪都出来了,章时年这样儿媳妇,是不大好消受,他理解妈妈躁动了。

陈妈妈可没空这里和他们墨迹,她给冒冒穿上衣服就把陈安修今天要穿从衣橱里拿出来,放炕上,一一摆好,“壮壮,你点,就只等你了。”

“来了,来了。”陈安修擦把脸,放下毛巾,大步跑过来。

陈妈妈上来就准备解他睡衣扣子,“点换上。”

陈安修昨天刚平复那点心情,又被妈妈弄地紧张了,连忙握住他手说,“妈,妈,妈,我自己来,我自己来,你先带着冒冒和吨吨过去,我马上就到。”笑话,他三十了,再让妈妈帮着换衣服,传出去不被人笑死。

“那你点,饺子出锅了。吨吨,冒冒,跟着奶奶先走,咱吃饺子去。”

陈天雨吨吨房间里放了套衣服,洗漱后就到那屋飞地换了,“哥,我先去那边给你打前阵,安抚一下咱妈。要不然我怕等着急那边爆了。”

陈安修还扣衬衣扣子,今天穿衣服是章时年定,但这衬衫是老太太自己亲手做,这上面扣子倒是漂亮了,但系起来真费劲,本来还想让望望过来帮帮忙呢,谁知道他跑比兔子还。

“这袖子是怎么弄?”试穿时候,见老太太折过一次,轮到自己了,怎么又忘了。

越急越弄不好,陈安修急得满头是汗,“到底是怎么弄?好像是这样吧?袖扣有点不对。”

“壮壮?”

“陆叔?”

“怎么还没过去?”

“我衣服还没穿好。”

陆江远把随身带来一个纸袋放一边,走过来说,“我帮你弄。”

陈安修自己这会也是没辙了,不好意思地说,“麻烦你了,陆叔。”

陆江远笑容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,“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?”

陈安修也觉得此时好像不用说这些,可除了这些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陆江远拍拍他肩膀,“今天是你结婚好日子,不用想其他。”他显然对这套穿戴是很熟悉,扣上袖扣,打上领带,等陈安修穿上外套,又帮他稍作整理,退后一步,赞赏说,“真帅小伙子,配章时年那家伙可惜了。”

陈安修失笑出声,“那咱们一起过去吧,陆叔。”

陆江远把刚才拿来东西递给他,“这个东西你收好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里面好像是纸。

“有时间再看吧,其他人都等着了。”

“哦。”陈安修收到带锁抽屉里。

他们两个走到半路时候,章时年已经出来接着了,西装笔挺,笑容和煦,俊雅从容至极,不过落陆江远眼底只觉得碍眼至极,但当着安修面他也不想多说什么,只经过章时年身边时候低声说,“这么没自信,怕安修会临场甩掉你吗?”

章时年这次也不知道怎么想,竟然垂垂眼睫,深情款款地说,“您说对,因为安修对我来说是重要。”

陆江远手指手背上摩挲两下,一言不发,掉头就走,似乎有什么事情无法忍受一样。

章时年勾勾唇角,对着陈安修走过去。

今天见到章时年,心里还真有那么点怪怪感觉,明明是朝夕相处那么久人,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,“你这身衣服看起来还不错。”

章时年眼中笑意加深,“我们身上好像是同一款。”

陈安修纯属没话找话,“是吗?好像有哪里不一样。”

“领带颜色不一样。”

“我就说有哪里不一样。”

结婚当天两人第一次见面,就是这么没营养对话,如果章时年不停止,大概陈安修会把这个话题继续到中午。

“安修,今天我们结婚。”章时年给他一个拥抱。

他们很少室外有这么亲密动作,陈安修吓了一跳,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,想起农家乐早就没有客人了,他笑笑,抬手给章时年一个回抱。

是啊,今天是九月二十八号,他们结婚日子。

作者有话要说:想把这章写长点,再长点,看样子不太可行,先到这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