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别了，精神病院（修）

目前精神病院里最精神的抖抖舞者是院长和他的狗头军师，还有几个做尽坏事的精神病人。他们经常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排演抖抖舞。

电菌探察了新来的院长吴德隆，从院长现在一直查到了穿开裆裤的时候，最后难得地发现新院长虽然小时候经常尿床、小学考过几次零鸡蛋、中学逃过作业、大学被甩过几次，但是在工作和做人方面是远远胜过前任院长的。

张天和电菌决定直接找吴德隆谈谈关于精神病人的问题，希望新院长能大胆改革。吴德隆听了张天的长篇大论，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虽然我一下难以接受你所说的话，但是只要你肯拿出证据我愿意相信。”

张天很快找了一个精神病人给吴德隆现场表演了一次。吴德隆信了。

吴德隆的思维绝对放得开。虽然张天没有向他说关于电菌的任何事情，但是他已把张天当成了奇人。在张天的口授下，在吴德隆的管理下，院方不仅给精神病人营造了舒适的环境，而且吴德隆还突发奇想，开创了一种“艺术理疗法”，专门引导患者学习、发展艺术潜能，从而早日康复。吴德隆的麻烦也就此来了。很多病人舍不得离开这里，把这里当成他们的第二心灵故乡和人生大学院。不少人离开后，在获得人生的成功以后又回到这里来进修，这是后话了。

真正的麻烦还不止此，吴德隆真是个人才，长期和从非常刺激中恢复过来的“超常人”在一起，他也具有了超常思维。他找到张天，谈论他的脑电波共振治疗法。电菌看到这孩子还不错，就指点了一下，吴德隆发明了神奇微波治疗法治愈更多的病人。

这一切，不过在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。张天掐指一算，距离顾教授宣判自己寿命无多的那天也将近三个月了，他能做些什么呢？张天爬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静思，这在精神病院是很正常的，也不会有人来干扰他。

张天决定要离开这里，心里真有点舍不得。这里带给他从来没有过的生验。他又想起自己的老家，在他小学时，父亲就离开了家，很少回来；后来母亲也把他扔给了奶奶去外地打工。如果不是奶奶，他现在不知道会流落到哪里。现在那个称为老家的地方，只有奶奶一个人了。张天决定在最后的时间回去看看奶奶。

“电菌，你和我一起去吧？”张天说。

“当然和你一起去，我又可以去哪里？”电菌说。

“我还是和你先去找飞碟，不然我死了也会连累到你。”张天怀着歉意说。

“我没关系，还是先去看你奶奶好了。”电菌不在乎。

“那我们现在就出发。”张天从树上跳下来，简单收拾了一下，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
?

几小时后，张天刚从公交车上下来，他已经回到了老家。他推开布满灰尘的黑铁门，进了院子。没有人。张天叫了声奶奶。没有人回答。他推开里屋的门。客厅没有一个人。奶奶呢？

他又推开微闭着的卧室门。眼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