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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(1 / 2)





  陶茱萸轻笑着将食盒里的碗碟都拿了出来,放在一旁早就垫好台布的桌子上,将一个白瓷碟儿递到了陈老面前,怡声道:“做了些荷香糕和吉祥果,相公说先生不大吃甜味儿,我便没怎么放饴糖。先生尝尝,可还合您口味?”

  陶茱萸手艺一向不错,再加上她又用了十二分的心思,两碟点心瞧着分外诱人。

  陈老瞧着手里小小荷叶状的糕点,不禁笑道:“小娃子有心了,还记挂着老头子我的口味,只是这栾小子怕是要不高兴了。”

  陶茱萸看了栾良砚一眼,真诚地说道:“先生这说的是哪儿的话,相公在家整日念叨着您的好,说是能拜在您门下,是他三生有幸,对于先生的扶助,他无以为报。”

  她这话说得陈老先生眉开眼笑,只一味地夸赞栾良砚有福气,娶了个好媳妇。

  陶茱萸将栾良砚给她准备的启蒙书看完后,又找栾良砚讨要了好些本,书读多了,将她整个眼界打开了不说,还使得她为人处世进退有度,言谈举止也落落大方。

  一名唤赵轩的学子此刻更是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感慨道:“要说起来,还是栾兄有福气,不仅文章做的好,还娶了嫂夫人这么个温婉可人的美娇娘。不像我,家中只有一母老虎,别说给我整吃的了,平日里对我有个好脸色就不错了。”

  赵轩抬头望天,一脸悲怆道:“老天爷啊,什么时候能把我家那婆娘同人家这换一换,让我折寿十年我都愿。”

  栾良砚将最后一口饭菜吃完,瞪了赵轩一眼,扬着下巴说道:“我这福气可不是旁人能有的,赵兄想都别想了。”

  第21章 学堂 苏师妹

  赵轩瞧他一脸得意的模样,便朝陶茱萸挤了挤眼,不怀好意地笑道:“我们这么多学子里面,就数栾兄的花花肠子最多,嫂夫人可得把他看紧了。”

  栾良砚拿着一本书,没好气的在赵轩头上拍了一下,“混说什么呢你?”

  “你看,你看,嫂夫人你看,他都急了。”

  陶茱萸看了眼明显有些紧张的栾良砚,笑道:“我家相公的为人我自是相信的,倒是赵公子应该多些花花肠子,好哄赵夫人用。”

  听了陶茱萸这话,学堂里的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,连赵轩也一边大笑,一边拍着桌子道:“极是,极是。”

  栾良砚没想到他家小兔子现在会挤兑人了,他刚想说一句挤得好,便听到门口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。

  “爷爷,大夫交代了,您要少吃甜的,怎么我一时不盯着您,您便又管不住自己了?回头这胃燥症犯了,您可别在我面前叫疼。”

  众人的目光都被门口的声音吸了过去,陶茱萸也转头看向了门外。

  只见门外走进一十五六岁的少女,身上穿着一件素雅的水蓝色襦裙,乌黑的秀发松松地挽在头顶,斜插着一支白玉素簪子。

  虽是极其简单的装扮,可配着少女身上难掩的书卷气,更是多了几分脱俗之感。

  这便是学堂中的学子,每日最期待见到的另一个人,苏莞儿。

  苏莞儿平日里也会到学堂听课,但到底是个姑娘家,再加上陈老又心疼,所以每日听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回后院歇着。

  今日见饭点儿都过了,陈老还未回去,便寻了出来。

  谁知,她一到门外,便瞧见陈老捏着一块点心吃得正起劲儿。

  陈老连忙将手里剩下的点心都塞进了嘴里,陪笑道:“你这丫头,唬了我一跳。这是木箪媳妇儿特意做的,不甜。”

  他说着,将少女拉到了陶茱面前,说道:“这是我孙女儿,平日里被我宠坏了,天天管着我不准吃这不准吃那的。”

  苏莞儿到底是少女心性,整日里听其他学子提到陶茱萸,便生了几分攀比的心思。

  她将陶茱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暗道也难怪那些学子们念念不忘,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,连她都被比了下去。

  苏菀儿笑叹道:“往日里总听别人夸我长得标致,真应该让她们瞧瞧栾嫂子,什么才叫标志。难怪栾公子只要说到家里事儿,便三句都离不开他娘子。”

  陶茱萸被她这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,抿着嘴笑道:“姑娘说笑了,姑娘这通身气派,岂是寻常人能及的。”

  “诶,你可别夸她了,再夸下去,她可要上天了。”陈老先生无奈笑道,“这丫头仗着跟我念了几本书,成日里这也瞧不上,那也瞧不上,也就跟木箪能聊上几句。”

  这时另一个学子章涵却不干了,不满地插言到:“这也只怪我们学识比不上栾兄,不过苏师妹要是愿意跟我们其他人聊几句,先生您怕是要不乐意了。”

  章涵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有深意,不待陶茱萸细细分辨,便听陈老笑骂道:“你小子,知道的倒是真不少,怎的没见你在做学问上有如此能耐?”

  陈老这话说完,又转头同陶茱萸说道:“你别笑话,我也的确只放心莞儿和木箪来往,不过那都是看在老一辈的情份上。说起来,从前木箪他祖父在世时,我还想着……”

  陈老这话还没说完,栾良砚却一把拉起陶茱萸的手,快速说道:“茱茱,我想起前些日子家里递来消息,说是娘让咱们今天回去一趟,我差点给忘了。时候不早了,咱们赶紧走。”

  “啊?”陶茱萸一愣,下意识地问道:“那相公,你下午的课……”

  陶茱萸想问那他下午的课咋办,可栾良砚却火急火燎地拉着她同陈老作了个揖,说到:“先生勿怪,实在是家母催的急,学生只得先走了。”

  待到回了家,陶茱萸想着时间紧迫,只来得及收拾一些急用的东西,便问道:“相公,你有哪些急用的东西要带?我去收拾。”

  栾良砚一愣,脱口问道:“带什么?”

  陶茱萸瞧见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,仿佛方才急急忙忙要往回赶的人不是他一样,只得无奈说道:“带回娘那儿的东西啊?不是说娘叫咱们回去吗,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吧?”

  栾良砚这下可就有些尴尬了,他只是不想让陈老将接下来的话讲完,才随口扯了个理由。

  他摸了摸鼻子,干笑道:“是我记错了,娘说的是让咱们后日回去一趟,不是今日。”

  他见陶茱萸一脸狐疑的模样,轻咳一声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既然已经回了,那就让我瞧瞧你的字练得如何了。”

  “啊?”陶茱萸神色一僵,转过身就想往外跑。

  不料,栾良砚像是早料到似的,一把将她抓了回来,“想跑?字没练完?”

  “嗯,”陶茱萸皱巴着一张脸,“前些日子搬家不得空,这几天我加练了不少,但还是差几幅……”

  栾良砚从书桌上拿起戒尺,在陶茱萸眼前晃了晃,“虽然情有可原,但理无可恕。说吧,打几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