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掉了锅里的东西，顾珩准备重新做一份，他从冰箱里拿出菜放淋水池，嫌刘远碍事，拍拍他道：“你去客厅等着吧。”

  “不去，我在这儿陪你。”

  “那你帮我把菜洗了？”

  “……”刘远挑高了眉，装模作样的往淋水池里看了一眼，又把头缩回去了。正巧发现案板上有一根刚洗净的黄瓜，掰了一节，咔嚓嚓地吃起来。

  顾珩其实也是随口一说，他清楚这孩子没有做家务的习惯，菜肯定还是要自己洗的。他边洗边问道，“海南好玩吗？还没听你跟我讲呢。”

  “哦，挺没意思的，没有你在哪儿都没意思。”刘远靠在案台上，眼睛盯着天花板道：“一去就告诉我个重磅消息，你说我能开心么？”

  “除了你妈妈那件事呢？”

  “别的没什么了，每天就待别墅里泡泡游泳池，也没去哪儿，哦，对了，你知道我在飞机上——”

  “什么？”

  “咳，没什么。在飞机上睡了好久。”

  “让你前一天睡那么晚。”

  “那天去看烟花了？”刘远突然另起个话题道。

  “啊，是啊。人挺多的。”

  “你自己一个人去，我本来就不放心……人还那么多，到时候再出点什么事……”

  “不会呢，不是我一个人——”

  “还有谁？”刘远几乎立即问道。

  顾珩一愣，支支吾吾道：“是这样的，就是本来我是要一个人的，后来阿铭，不，赵，赵以铭，他就说来拜年顺便送了点年货……”

  “后来呢？”

  “后，后来……就吃了个饭，然后，他说他也想去看烟花……”

  顾珩一边说，一边观察身旁人的反应。

  刘远从听到那个名字起，脸色就不对了，表情瞬间冰冷到极点，眼神也阴沉起来，把顾珩吓得一愣一愣的，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讲了。

  “继续。”

  “然后……就，就没了。”

  “你和他吃了个饭？”

  “…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