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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.不知(1 / 2)





  落地后,谢译给祝福发微信。

  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,男人心里起了异样。

  资方的工作人员早早等在机场接应,见了面就将行程过了个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疑虑打散。

  从中午开始紧锣密鼓的会议,晚上的饭局也是应酬大于实际,谈的还是合作计划。

  谢译是项目决策人,全程参与其中,脱身是不可能了。

  等一切落定回到酒店房间,已经临近午夜。

  那条微信好似石沉大海一般,仍是音讯全无。

  男人的心一沉,不太妙的似曾相识的预感油然升起。

  次日是周六。

  早九点,谢译准时拨通了祝福的电话,无人应答。

  多了份心思,他特意问了声,隐禾庄园那边也没什么动静。

  男人这才真切地蹙眉不展,不受掌控的感觉由手心蔓延,还夹杂着为时已晚的兆头。

  签约仪式定在下午,时间是多方合议下来的,不可能更改。

  临时喊了个副总过来,谢译抛下了一纸授权就飞回Z市。

  很多年后,谢译回想当时种种。

  对于祝福从他身边一而再叁逃走这件事,大脑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预知性。

  大小征兆,多少都有。

  ///

  御景。

  屋子里外都是干净的,玄关不再是胡乱踢踏着球鞋。

  打开鞋柜,她的帆布鞋不见了。

  卧室里整整齐齐,衣柜里只留下空空的几个衣架,她的行李箱也不见了。

  冰箱里保质期短的食物都清理了,沥水架已经干了,锅碗瓢盆都收纳进柜。

  餐桌上放着两张卡,一张是门禁,一张是电梯卡。

  他的预感没错,她又跑了。

  比上次更绝情,走得不留余地。

  男人脸色沉沉,生气,不爽,郁结,总归是不悦的。

  抛却了内在情绪,找到她是最最当务之急。

  也正是到了这一刻,谢译发现自己对她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。

  怎么找她,除了公司和租的老小区,她还会去哪里,平时和谁玩得好,朋友有哪些。

  一无所知。

  敲门声砰砰作响,年份够久的铁门被锤得铁锈簌簌落下。

  终于是忍无可忍了,门开了。

  却不是这一扇。

  “别敲了。”对门的中年女人口气不善,屋内传来孩子的哭闹声。

  谢译停下敲门的手,关节已经红了,不知是沾了锈迹还是其他。

  “对面那户没人,很长时间没看见那姑娘回来了。”中年女人说道。

  谢译点头致谢,面色越发沉了。

  她没回这儿,那会去哪里。

  脑海里突然冒出那日送她回公寓的身影,她口中轻描淡写却不排斥被他轻揉额头的普通同事。

  男人的眸色一凛,周遭散着透骨的凉。

  如果她去找那个人,如果她真敢……

  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,刺目的假设只在心里掠过一秒就被无情掐断。

  理智被失措和怒意颠覆。

  家里没人,会不会去公司。

  她就不是安分听话的脾气,虽然擅自替她请了假,难保不会折返回来。

  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谢译来到新陆集团监控中心。

  非工作日,整座大楼都是空的,只有零星几个办公室亮着灯,总经理室就是其一。

  陆禾回国不久,多得是要处理的公事,休息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接到谢译的电话,心里不免诧异,说找个人,是新陆的员工。

  电话那头的语气十万火急,陆禾不敢小觑,谢译到的时候,他已经先一步到了监控中心。

  画面多倍数滚动,大厅入口处始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。

  谢译换了个思路:“调到纪得的画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