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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(1 / 2)





  “是吗!哎呀这事儿要我我也生气啊,骡子不能生崽也不能配、种,除了干活就没甚用处了,这不亏了么!”

  “就是,娶个夫郎不生娃也是这个道理,那老陈娶了三任夫郎也没留下一个子嗣,我看啊,那些个没用的夫郎不娶也罢。”

  柳思很想告诉她们,以她专业医师的眼光来看,这种情况基本是那女人不行,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今天惹了她们,保不住明天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自己。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女人的八卦程度,以及对男子的轻视。

  但是今天柳思自认为没惹到她们,却还是在她们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  进门之后谢思宴拉着柳思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,又取了个巧妙的角度,用身体把柳思的脸挡住,所以那些正在高谈阔论的女人没有看见她,还在那里兴致盎然地说话。

  “呦,赵大娘,您听说了么,昨天琼江边翠安居里的俞老板终于挂牌接客了,还是自己把人抱进屋的,那女人听说就是咱们这儿看诊的柳大夫哪。”

  “是吗!哎呀这柳大夫平时人就好,有福气呦,我听说那俞老板是个漂亮的,虽说年纪大了,但是保不济那床上的风情不知道比那些青涩少年强多少哪!”

  “什么有福气呀”,那女人满脸不屑,“那俞老板年纪一把,我听说原来就是个被休的,肯定也不是什么守夫道的男人,勾人的本事强着哪!我前几日就听说那柳大夫与他一起吃饭,酒席间颇为欢乐,想是被他不知用什么手段迷了去,这不昨日就拐进屋啦,哎呀白瞎了善良的柳大夫呦!”

  柳思的表情于是变得颇为精彩,震惊与愤怒交织,就快面部抽搐了。

  谢思宴看她这样,也知道那些话不是真的,就劝柳思:“她们说的瞎话你也别往心里去,这些人没事做就喜欢编排一些无中生有的,哗众取乐。”

  柳思使劲的捏着手里的茶杯,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:“她们说得也不全是假的,我昨夜是宿在俞老板那儿,也是他抱我上去的。”不过就是这样真真假假的流言,更容易被大家信服,那其中夹杂的侮辱俞倾城的话才会被有心人当成真的。

  谢思宴听完一口茶喷出来,呛咳着问:“你们真的做那快活事啦?”

  柳思使劲地白了她一眼:“你看我像是做过那事的人么?”

  谢思宴就仔细地看她身上新换的衣服,若有所思道:“你还别说,真挺像。”

  柳思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,捶得谢汪汪捂着头眼圈含泪,才恨声说:“像你妹!俞老板那儿有客房的,我上次也是宿在那儿!”

  谢思宴听她说完,就捂着头委屈道:“哦,我又不知道……”,想了想放下手,又说:“不过她们也不知道,所以现在好多人都以为你和俞老板有一腿,不过你不用烦心,她们多半是替你惋惜。”

  这才是最烦心的好吗!因为自己平时都给穷人看病,口碑良好,所以她们就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俞倾城头上!虽然他多半是无所谓,但是柳思的内心十分不好过。

  那些女人还在讨论,这回不再说柳思,主要谈论俞倾城有多么水性杨花,不知廉耻。柳思听不下去,跟她们也理论不出什么道理,就抓着谢思宴出了茶楼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乃们说,俞老板抱柳思上楼这件事,是故意的呢还是不故意的呢?

  话说今天在b站补了纯黑的寂静岭,娇、喘什么的太可爱!

  纯黑我要给你生电池_(:3」∠)_

  ☆、疯起

  第十四章

  柳思本来心头一股邪火,但是出得茶馆,被外面的冷风一吹,倒是镇静了许多。谢汪汪看她不说话,知道她心情不好,就默默随着她回了医馆。

  柳思走了这一段路,最开始的激愤已经慢慢平静下来,俞倾城教过她,人在世上心不动则不伤,这些流言蜚语伤不到他,也不能伤到柳思。于是她进屋之后就想起了自己着急回来的初衷,开始拉开药柜子,认真配药。

  谢思宴翘着脚坐在凳子上,见她进了屋就不说话,一个劲儿地只干活,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,作为亲密好伙伴,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劝劝,就开口说:“思思,你也不用太替俞老板担心,我娘说那种人就是嫉妒才用流言去中伤别人,她们甚至连俞老板的面都没见过,只是看不惯他一个男子这么有钱而已。俞老板和我娘合作那么久,我从娘那里听得都是夸他的话,哪有她们说的那样不堪。”

  柳思继续配手中的药,头也没抬:“我不生气了,那些人也伤不到他。”

  谢思宴显然没想到柳思这么豁达,愣了一下又问:“那你以后跟俞老板怎么办啊?要不你还是别去翠安居了,不就二百两银子么,你到我家坐诊,也不用天天来,我给你三百两,只要你平时让我来找你玩儿就行。”

  柳思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想,心底感动,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,叹了口气,柔声道:“汪汪,这不是钱的问题,我已经答应了倾城,就不会不守信用。而且我若现在避开他,就是心虚,那些流言在大家耳朵里就会变成真的。”

  “那你以后还到翠安居去?不怕她们说你?”

  “口传流言只为乘一时之快,等她们爽够了,这闲话自然也会散去,如果跟她们计较,这事儿就停不了了。”

  “那俞老板呢?”

  “我们行得正,做得明,而且不去在意也就不怕她们说,这还是倾城教我的。”

  谢思宴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然后认真道:“那我以后天天都去翠安居找绘锦,我也不怕她们说。”

  少女你的重点是不是又错了!而且天天去找人家多半会被当成变态吧!

  不过听谢思宴提起绘锦,想起她昨天从小丹那里知道了不少事,柳思好奇心也上来了,便开口问她:“昨日小丹同你说了什么?你那么急忙的跑回去,可是有眉目了?”

  谢思宴一听这事儿,火“噌”的一下就蹿上来,也不翘脚了,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气愤道:“我可算是查到那个骗绘锦的女人是谁了!城西快意酒庄王家的二女儿,她大姐还到我们家订过玉器,姐妹俩都是酒囊饭袋,就会吃喝女票赌,酒庄到她们手里早就落败了。前阵子应该是拿钱买米粮果子准备酿新酒的,结果这王姝拿着钱又犯了赌瘾,跑去赌坊输了个精光,怕她姐姐揍她,才把主意打到绘锦身上。

  她们家底还算殷实,姐妹俩一起败坏到现在还是有些余钱,平时穿得倒是人模狗样,骗的公子多了,花言巧语简直是信手拈来,绘锦就是这么被骗了。”

  柳思看小萝莉气得满脸通红,就放下手中的药罐,问她:“那你准备怎么办?”

  “怎么办?哼,把她们姐妹俩都轰出珀州去!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说完一撇嘴,偏头气愤地坐下了。

  “可有计划?”

  “还没有,不过就是拿钱砸,总会有人愿意替我把她们撵出去。”

  少女,这是黑社会的做法好么……

  柳思觉得十分忧心:“你若是这么做,谢夫人可会让?”

  谢思宴一听柳思提起她娘,气势一下子就灭了下去,但还是心存侥幸地说:“我可以用我自己的零花钱,娘不会知道的。”

  于是柳思又问她:“若是知道了呢?谢家世代经商,与人和善,商人最忌招惹是非,引人口舌,若是知道了谢家的独子是个拿钱砸人的二世祖,到了你接手生意的时候,怕会砸了招牌吧。”

  谢思宴知道柳思说得有道理,一下就蔫了,把头搁在桌子上,斜着眼睛看向柳思,悻悻开口:“那我怎么办?除了雇人把她们撵出去,哪有更好的法子,总不能去诬赖她们家的酒有问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