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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(1 / 2)





  宁可可以算是谢观的粉丝,半只脚踏进坑里那种。在宁可眼里,谢观自然是千好万好。阮天心盯着面前的意大利面,吞吞吐吐地说:

  “确实不太一样,谢观看起来……不是很喜欢和人交往。”

  宁可敏锐地抓住了“看起来”这个词,“难道你真见到谢观了吗?别跟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啊!”

  阮天心摇头,跟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说。宁可听得非常投入,同时随着剧情的起伏摆出了羡慕、同情……等各种神色。最后,阮天心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:

  “总之,他看起来好像很疲倦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  “也许是因为《请神》的关系吧,他还瘦了这么多。”宁可不无心疼地表示,“明明那么阳光的一个人!”

  阮天心问:“他以前很阳光吗?”

  宁可说:“当然了!他最早出圈就是因为打篮球的视频啊!他不阳光谁阳光!他就是当代阿波罗好吗?”

  宁可翻出视频。下一秒,阮天心看到了一个完全形态的谢观。他比现在这个时期要多些肉,手臂和小腿都有锻炼过后的健康线条,头发往后捋的样子,像一只正在奔跑的狮子。

  看到结尾,阮天心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。

  她很不理解地说:“他好像并不喜欢打篮球呀。”

  宁可说“怎么可能”,阮天心就拿着暂停的视频给她解释:“你看,他们抱成一团庆祝的时候,大家都在很高兴地笑,谢观笑得一点儿也不开心。”

  她把视频里的人下半张脸全部挡住,让宁可看谢观上半张脸。很奇怪的是,谢观嘴角带笑,但眼睛里完全不是一回事。遮住下半张脸后,他的神情简直令人悚然:瞳孔漆黑,结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冷漠,几乎要刺透屏幕。

  宁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她结巴着说:“哪有这么玄乎……谢观是什么表里不一的变态狂吗?”

  阮天心认真道:“也有可能是他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吧,毕竟世界上什么奇人都有。”她继续补充,“而且只有他的下半身跟别的队员离得很开,手臂动作也很僵硬。这样扭着去搂别人,自己和别人都不舒服的。”

  她回想起了前两天被谢观揽过去时候的场景。他看起来客气、斯文、非常守礼,但就像套着一个面具在说话一样。

  艺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?

  很自然地,阮天心又想起了弟弟。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:如果谢观和陆星屿一样,都讨厌青椒呢?

  倘若前面就有一个镜头,当陆星屿吃到青椒,也不免把脸气崩,然后回家拼命跳脚;谢观吃到青椒,恐怕只会笑笑,面不改色地把青椒咽下去吧。

  “身为艺人,是肯定要和很多人打交道的啊,”宁可似乎已经被阮天心这套分析洗脑,开始长吁短叹起来,“那我们谢观哥哥也太惨了吧!”

  “说不定他真的很喜欢演戏。”阮天心慢吞吞地吸进一口意大利面,“毕竟,喜欢是一种非常伟大的感情。”

  第5章

  “为什么牛肉里要放青椒?”

  谢观举着筷子,没有办法下口。

  “因为它们天生就要在一起,”谢美香板着脸,“谢观,不要像蜡笔小新一样胡搅蛮缠。”

  “谢美香女士,那盆绿萝是自然死亡的,我碰都没有碰过它。”谢观说,“你借做菜的名义报复我,这种做法非常对不起你的年纪。”

  “问题的关键就、在、于――你从来没碰过它!”谢美香咬牙切齿,“那是绿萝,不是仙人掌!即使再好养活,它也是需要浇水的!”

  谢观正专注于把青椒从牛肉里挑出来。他头也不抬,只是耸了耸肩膀:表示自己“知道了”。

  谢美香顿时大感头痛。她像面对着一个熊孩子一样抓狂,最后丧气地重重坐下来,和谢观面对面。

  “拜托,”她很没办法似的,“你这样,让我怎么放心把灵均托给你照顾?”

  谢观立马警惕起来,他一字一顿地说:“所以,你也看到了,我连一棵植物都照料不好,更别提一个小孩。”

  一个会哭、会闹的人类小孩!

  谢美香的口气又软化下来,近乎哄骗,“可是我下周要出差,灵均爸爸也是。灵均才读一年级,怎么好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?”

  谢观说:“他独自在家,和我带他并不会有什么两样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谢美香一时失语,过了会儿又说,“灵均很好养活,比一只田园猫还容易照顾,你只要定期给他喝水、吃饭,提醒他到点睡觉就可以了。不用担心,到时间了我会打电话给你。另外,下个礼拜就开始放暑假了!不需要上学!”

  “哦,那不是更糟糕。”谢观皱起眉毛,“这意味着他在家的时间大大延长了。”

  “没有关系!即使给灵均一根绳子,他都会玩半天,根本不需要操心。”谢美香接得很快,好像已经在心里想过无数遍了,“我会把孩子和玩具,一块儿打包给你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很长时间的沉默后,谢观拿起遥控器,对准电视机换台,刚换了一个,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他自己的脸。

  非常英俊,非常高清。

  谢观指着屏幕,对谢美香说:“你看到了吗?我是一个演员,不是一个保姆。”

  谢美香发出很响的一声“嗤”,“那我还是你经纪人呢!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工作。这段时间给你看的本子你都推了!不过这样也好,你还可以最后放一周的假。”

  谢观头一次发现,“放假”变成了一件不那么让人愉快的事情。但是观谢美香的表情,他预感到如果现在不答应,接下来的几天内都会被谢美香频繁骚扰,比如大清早破门,把他屋子里所有的窗帘全部拉开,之类。

  谢美香盯着他,打出了最后一张亲情牌:“你是灵均唯一的舅舅,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。”

  隔了几秒,谢观指着自己的碗,慢吞吞地指挥道:“……我想要一盘干净的牛肉。”

  “好的呢,亲!”谢美香立刻反应过来,殷勤地把谢观面前的餐具移走。又凑过去问,“需不需要再帮你泡杯菊花茶?”

  “走开,谢美香。”谢观漠然道,“是看在牛肉的份上。”

 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