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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节(1 / 2)





  千工床一震荡,楚棠就一惊,霍重华已经掀了被子进来:“险些忘了,今日沐休。棠儿实在厉害,我都被迷得分不清早晚了。”

  “你别说了!”他一说荤话,楚棠就开始犯头晕。

  她都怀疑,王若婉上辈子不是他杀的,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。

  霍重华积压了几月的情绪昨夜统统得到疏解,此刻心情大好,小妻子不让自己说下去,他便说起了旁的事,“楚湛今年秋闱落榜,我之前托人将他的文章拿了出来,经我一阅,或许他三年后未必能中。”

  霍重华说得是大实话,楚棠知道楚湛不是读书的料,她也并不盼着楚湛入仕,读书人天下繁多,真正能高中腾飞的却是寥寥无几,而且就算是八股精湛,登殿获赞,将来也未必就是一条顺畅无阻的路。

  有些人天生适合官场,有些人则不然。

  她只盼楚湛一辈子安然,无风无浪,其实楚湛秋闱落榜,楚棠还松了口气。

  楚棠将自己裹成一条蚕,势必要与霍重华保持距离,“这天底下又非科举一条路,考不中,就另谋旁的事去做。谁像霍大人你……文曲星下凡,左右逢源,听王姐姐说,户部有人想将家中庶女送给你做妾?正好床榻上的事,我也嫌累,倒不如纳了人家吧。”

  霍重华目光一顿,昨天接了楚棠回来,就发现她脸色不对,除却不知因故而娇羞之外,对他是憎恨交加,原来是这回事!

  霍重华双臂枕在脖颈下,望着承尘,“我惧内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,一切都听夫人安排,夫人非要给我纳一房那就纳吧,我岂敢不从?”言罢,他挑了眉,侧着身,目光紧紧锁住楚棠。

  楚棠:“……”明知她是有意这么说的,他还不给她台阶下!

  有这么惧内的么!

  楚棠一直以为她起码是一个性子能平静的下来的人,与同龄女子相比,还算是稳当的,可此刻她花了大力气才强迫自己忍住,不扑上去挠他!

  甚至歇斯利底的吼他!

  霍重华见她动了动唇,一个字也没说,视线开始变了意味,他喜欢亲吻她,仿佛怎么都不够,那张专门会和他斗嘴的唇,一夜之间已是艳红饱满,宛若雨后熟透的樱桃,就等着他采撷。

  楚棠昨夜是霍重华从净房里抱着出来的,榻上温热,他只给她穿了小衣,他记得非常清楚,他突然将楚棠拉进怀里:“难得白日在家中,我想看清楚。”

  楚棠没明白霍重华这话的意思,却在下一刻被褥被他掀开,他自己就钻了进来。

  守在外面的墨随儿等人又是一阵面红耳赤,也不知道里面两位要闹到什么时候,早膳来来回回热了几次了,也没听到里面的人叫水。

  *

  楚棠再次醒来时,寝房内早无霍重华的影子。

  青柳儿等人小心伺候着她起榻洗漱,墨巧儿语气古怪的说了一句:“四奶奶,您先用些芝麻汤圆垫垫肚子。三公子和表少爷在府上,四爷让后厨备了晚膳,一会啊,就该开席了。四爷说都是自己人,让您也过去一道用饭。”

  晚膳?

  楚棠再看屋内的光线和腾腾燃烧的火烛,顷刻间不受控制的脸红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白日宣/淫,加之睡到这个时辰……楚棠是从未想过,她有朝一日会成为众人口中的狐媚妇人!

  她觉得需要找个机会和霍重华好好谈谈,这个事情不能在这样下去。

  冬日的太阳已下山,外面冷的异常,屋檐下挂着一尺长的冰锥子,天寒地冻。

  楚棠身上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裹的严严实实,怀里还抱着一只包缎面的暖炉。

  前厅,几个男子有说有笑,大有意气风发之态。

  也不知道霍重华这样的人,他哪有心思和楚湛与沈鸿说笑。

  在楚棠的认知中,霍重华只有与沈岳才能谈到一快去。

  楚湛见楚棠走来,眸光有明显的躲闪,沈鸿张口就道:“小楚棠,我跟表弟已经商量好了,他今年就跟我与娘一道回金陵。”

  霍重华似乎不悦了。

  楚棠知道他因为不高兴,沈鸿比她小,按着辈分应该喊她一声表姐,但他这人随性惯了,楚棠是无所谓,“是么?那正好,替我去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。”

  楚湛更惊讶,他以为楚棠不会答应,现如今的楚家真的是到了人丁凋零的地步了,若无人入仕,这一代算是彻底没落了。

  他却不喜读书,听着沈鸿说起大江南北的趣事,心之向往,也想着走出京城去看看。

  京城看似繁华似锦,万千金玉皆在其中,可楚棠知道,这里面的人真正快乐的通常都不会是位高权重的人。

  厅堂烧了炭,楚棠将暖炉递给丫鬟,在楚湛身侧落座,而此刻霍重华向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
  楚湛和沈鸿都是粗枝大叶,情窦未开的少年,根本没察觉到异样。

  楚棠无视霍重华递过来的眼神,笑道:“楚湛,你不是说不想进学么?那就去外祖父家中,跟着舅舅学经商,将来大江南北,只要得一技之长,哪里都是能落脚的,再者祖宅的产业,今后也是要你自己打理,我总不能管一辈子。”

  楚湛如今的样子,比前世好太多,楚棠已经心满意足,再无过多要求。

  霍重华昨夜很尽兴,此刻就想‘奉承’着小妻子,楚棠说什么都是好的,他配合道:“将来若想为官,有了银子也好铺路。”

  楚湛和沈鸿留在霍宅用了晚膳,这之后又一并回了楚家祖宅。

  楚棠一直没同楚湛提及过,有人暗中给她送信,说是母亲还在世的事。母亲走时,他还不记事,不让他知道,也省得他伤怀。

  天彻底大黑时,一着程子衣的男子快马而来,递了名帖才得以见到霍重华,那人样子十分急切,似有十万火急的大事。

  这时,霍重华正在教楚棠临摹大家之作,确切的说是逼着她跟自己学。

  霍重华对门外之人道:“何事?”他的样子陡然间阴沉了。

  楚棠从他怀里出来:“你去忙吧。”她虽睡了一整日,却也累的很,估计没有三四日都无法恢复。

  霍重华走出屋子,与那男子说了几句,而后楚棠就听见霍重华对府上的人交代了一些话就急匆匆离开了。

  楚棠将下人叫了过来:“四爷方才走之前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