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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9)(1 / 2)





  叶与泽坐上床,伸手温柔地摸摸贺同的脸:怎么还不睡,刚才不是洗漱过了。

  贺同蹭蹭他的手,露出一个浅浅的笑:等你。顺便想想明天的戏。

  叶与泽探身过去在贺同额上吻了下:睡吧。

  贺同往下挪着身子躺下来,动作自然地将同样躺下的叶与泽搂在怀里。

  叶与泽无声地勾起唇。

  其实哪有不同呢?不还是只黏人的大狗。

  两个多月时间眨眼就过。这天下午,古堡场地的拍摄迎来了最后一场戏。

  森林边上亮着几盏大灯,鼓风机呼呼地吹着。

  贺同提着弓站在场地中,身边是参差的树枝,背后是破败的古堡。

  他的脊背挺直了起来,不再像先前那样总是习惯性微微躬身。

  他的脸上也没了初时的天真烂漫,而是经历沧桑后沉淀出的宁静。

  他定定地注视着镜头,黝黑眼眸含里黯淡的光,目光悠远而深邃。

  鼓风机吹得他的头发不断跳动,仿佛在不安,又仿佛很雀跃。

  良久,他似乎感觉到背后出现了什么,但并没有回头。

  谢谢。

  这句轻声的低喃很快消散在风中。

  他迈开步子,缓慢却坚定地向着树林外走去。

  卡!完美!

  随着贝嘉祥这一声,现场气氛瞬间热烈起来。

  外景部分终于结束,往下只剩棚拍部分和一点影城内的取景,所有人都心情愉悦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松谈笑。

  贝嘉祥看贺同和叶与泽也在等助理保镖收拾东西,就走过去拍拍贺同肩膀:演员能有三天休息。你们是明天跟着剧组转场还是自己走?

  贺同有些腼腆地笑笑:我们准备休息一天再走。

  行。不过你还是得注意着点饮食啊,别吃坏肚子。

  贺同挠挠头:叶哥会盯着我的。

  这几天贺同的饮食已经可以开始恢复,营养师正在给他循序渐进地增加食物。

  贝嘉祥哈哈一笑,又对叶与泽说:后面不需要保持沉浸感了,你看有没有法子帮他醒醒神?

  叶与泽点了下头:您不用担心。

  贝嘉祥作为他们外国舅舅的好友,对两人的事还是有一些了解,于是就放心地走了。

  旁听的方辰十分好奇,趁着贺同不注意,小声地问叶与泽: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

  叶与泽瞥他一眼:商业机密。

  方辰被他凉凉的眼神看得有些发冷,挫了挫手臂,暗自嘀咕:这也能是机密?

  当天晚上,贺同正放松地泡在浴缸里时,突然听到浴室门响,一抬眼就看到穿着浴衣的叶与泽神色自然地走进来。

  贺同一愣,坐直了身:哥?

  叶与泽低头打量他一会,抬脚跨进浴缸里,蹲下来和他脸对脸。

  浴缸里的水位立刻上涌,还有不少水哗哗地流淌出去。

  叶与泽身上的浴衣几乎全湿,半透不透地贴在身上。

  贺同慌乱中想要起身,奈何地方太窄,一动就会碰到叶与泽,最后只得缩着肩膀贴在背后的墙上,目光也尽量定在叶与泽脸上。

  有事?他吞口口水,紧张得声音都有些沙哑。

  叶与泽抬起双手,托住贺同的脸,缓缓靠近过去。

  他停在两人鼻尖几乎相触的位置和贺同对视。

  贺同盯着人看的目光渐渐变得痴迷。

  良久,叶与泽突然低声问:我是谁?

  贺同本能地回答:与泽。

  叶与泽勾起嘴角,探身过去吻上他。

  贺同遵循着本能张开嘴

  渐渐地,他的身体放松下来,撑在浴缸底的双手也爬上眼前之人的身躯

  一个多小时后,贺同从几乎没了水的浴缸里出来,随便擦擦身,抓起短裤套上,然后翻找出一条大浴巾,裹着他叶哥抱到床上去,给人擦身子穿衣服吹头发。

  叶与泽懒洋洋地任他摆弄着,还取笑他:你真挺能忍,是要留着登记以后再洞房花烛?

  贺同不由得红了脸,关掉风筒凑过来在叶与泽额上亲了下。

  你身体不好,咱慢慢来。

  叶与泽莫名其妙:我身体不好?

  贺同咬了下舌头,连忙打开风筒借声音掩示。

  不是,我是说你体力不太好,我这年纪又容易冲动上头,我怕一下克制不住你吃不消。不急,咱时间长着,慢慢适应着来。

  叶与泽看他红着脸的紧张模样,笑了笑,没再逗他。

  贺同把人伺候好,又去端了水过来给叶与泽喝了,这才盖上被子搂着人躺下。

  之前他的精神在潜意识里一直长时间紧绷着,今天终于能够放松,意识很快就迷糊起来。

  半梦半醒之间,贺同突然听到了叶与泽的声音。

  那声音似远又似近,仿佛飘在云端,又仿佛近在耳畔。

  他半撑开眼皮,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:什么?

  叶与泽又说了一句。

  贺同努力地集中注意力去抓住他的声音,这才勉强听清楚了。

  叶与泽问的是前年高考之后,你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拉着我演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