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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4)(1 / 2)





  影片时间走过1/3,贺同的角色登场,影片的重点慢慢移回了人类社会。

  余争很擅长使用长镜头,叙事有种娓娓道来之感,偶尔穿插的微表情和小动作特写尤为触动人心。电影展现的剧情和台词都很简单,却有着多处留白,等待观众们去感受画面背后潜藏的含义。

  最终,心灵被治愈的画家决定面对命运,勇敢地再次走进医院。虽然季节来到了萧瑟的冬天,但影片后期的整个基调都充满了希望与生机,画家对生命的热爱就仿佛一道耀眼的光,温暖着每个观众。

  贺同又看到了预告片里那双盛满蓬勃朝气的眼睛。画面上的叶与泽非常消瘦,即使在病房里也裹着厚厚的羊毛毯,却带着幸福的笑容望着窗外。外面在下一场阳光雨。

  接着镜头一转,是贺同捧着骨灰盒在公墓下葬的场面。

  叶与泽察觉到靠着自己的贺同有些异样,侧头低声问:怎么?

  贺同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,才说:病床上的镜头剪掉了。

  拍的时候余导就说估计用不上,拍来备用而已。

  这样很好。

  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,很多镜头拍了最后却未必会用上,还有些镜头在后期剪辑时会移用到不同的场景中,这都是常事。

  画面上快速交待着后续的拍卖和捐款剧情。

  贺同听到前排姑娘们压抑的哭声,问:要先走吗?

  叶与泽轻笑:余导说会有个彩蛋。

  画面暗下去,片尾字幕升起。观众们或许是还沉浸在剧情里,并没有人起身离开。

  画面再次亮起,出现了贺同的背影。他在走向一栋别墅,然后推开双开大门。

  镜头微微上移,随着门被打开,渐渐露出了屋里挂的一幅画贺同的肖像画。

  当肖像画完全露出来时,画面停顿了一秒,随后大门轰然合上,画面彻底变暗。

  前排原本已经低下去的抽泣声又陡然增大了。

  贺同不由得抚额:我觉得上映后余导会收获成吨的刀片。

  电影放完后还有个小环节,是导演讲述拍摄和制作影片时的想法。媒体和影评人一般都是会留下来听一听,也有一些发行方和普通观众会先离开。

  贺同看准时机,拉着叶与泽快迅离场,免得被粉丝发现。灵灵可是告诉他了,有好几个同泽粉都买了首映的票。

  身在国外,尤其是电影节这种群星汇萃的地方,还是低调些好。若是被拍到有粉丝围着他们,肯定又会有黑子黑他们刚出道就摆大牌明星的谱。

  两人走工作人员通道出了影院,等着保镖去取车。

  目前他们在电影节上的任务都已完成,接下来的十天可以说是一段短假期。

  时间还早,哥,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?

  贺同边问边掏出手机准备搜索,却听叶与泽说:我小时候来过湖城。

  贺同有些惊讶地看着他。

  叶与泽笑笑:十一岁那年,跟着爸妈来的。当时我发现了一家很美味的店,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。

  贺同眨眨眼,领悟到这话里的意思后,开心地把手机塞进他叶哥手中。

  那你快搜一搜,还在我们就去吃!

  那家店还真在。两人跟着导航找过去,是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小店,虽说几经装修已经没了以前的模样,但菜单居然没多大变化。

  叶与泽点了记忆中好吃的菜,两人吃得一本满足。

  随后,叶与泽慢慢回忆着当年去过的地方,贺同一一记录下来,决定全都重游一遍。

  对了,当年我妈还给我买了这里的特色服装穿,因为男装也带有裙子,回去以后给亲朋好友看照片时,还有人把我错认成了女孩。

  哈哈哈。那一会我们也先去买!

  叶与泽挑眉:你穿?

  贺同讨价还价:一起!

  叶与泽也无所谓。反正那种服装在这里很常见,走在街上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人穿着,男女老少都有,游客也爱租来拍照。

  于是,两人就先到餐厅老板推荐的店里买了服装。

  现在还没到换夏装的时节,为了保暖,还是搭着裤子穿的,只是裤腿会收到长靴里。所谓裙子,其实是一大块织有几种特色图案的布,直接卷在腰间扎好,看上去就形似裙子。

  两人挑了两套不同颜色的换上,一套是靛蓝格子外套配藏青底色的裙子,另一套是红棕格子外套配暗红底色的裙子。两人穿起来一显强健,一显高贵,又都是细腰长腿的衣服架子,看得卖服装的大妈直呼帅气,又夸他们眼光好会搭配,两人站一块特和谐好看。

  贺同一高兴,就答应大妈让她拍了好几张照片。

  叶与泽看着手机地图:先去大教堂,再去广场喂鸽子?

  行啊。不过教堂我们能进吗?

  礼拜堂不能进,但可以在外面观光。

  贺同笑眯眯:反正我就跟着你了。

  大教堂算是湖城的地标建筑,游人很多。两人便戴上了帽子和墨镜。最近白天都是大晴天的好天气,戴墨镜并不显得突兀。

  带着正经约会这种小心思的贺同让四名保镖离得稍远了一些,自己紧跟在叶与泽身后。走着走着,他突然伸手拨了下叶与泽帽子下的头发。

  嗯?叶与泽回头看他。

  贺同笑:长了好多,都盖过耳朵了,从后头看有点像姑娘。

  叶与泽也伸手摸了下:回去让阿雅给剪掉。

  在大教堂里逛完,两人坐在外面的草坪上休息。

  叶与泽的目光有些悠远:当时我们家也是坐在这一带休息,然后我看到旁边有个画家在画水彩写生,觉得很有趣,回国之后就学了下水彩画。

  我都不记得我十一岁的时候具体干过啥了,反正除了皮就是皮吧,我妈常说我生错了年头,该晚生一年属猴才对。

  叶与泽睨他一眼:你的确不像属羊的人。

  贺同嘿嘿笑:其实我也可以很乖的。

  乖不乖主要看对象贺同在心里补上一句。

  正闲聊着,两个在一旁跑来跑去嬉闹的孩子突然举起水枪相互射击。

  贺同眼疾手快地拉起叶与泽,护着他闪开几步,自己的裙子却被打湿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