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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他一个野种,还分了村里的田地,当年,我就说不要这孩子,你非得要,就贪图人家给的那点首饰和钱财,现在好了,惹出麻烦来了。”贺樟也不甘示弱。

  周桂云更气了:“你就会马后炮,当年,家里穷得叮当响,重礼才两岁,经常生病,如果没有那些首饰钱财,咱们家能吃上饭?”

  这番话,不就是间接在说他贺樟无能,养不活儿子吗?

  他被揭了老底,心里气不过,猛的把周桂云一推,她摔了个四脚朝天,许瑶芳吓坏了,连忙去扶,贺樟却拿了旱烟一甩门就出去了。

  等贺重礼送了贺平舟回家,看到的便是他娘痛骂他爹的画面。

  贺重礼忍不住扶了扶脑门,真晦气!这该死的贺存,看来,让许瑶芳治住他的事,要加快进程了!

  *

  村东,王婆子已经给贺存清理了血渍,他脑门上三道醒目的伤口就露了出来。

  王婆子用棉签沾了双氧水给伤口消毒,三道口子都是皮肉翻开,足见这个动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
  她忍不住感叹:这个周桂云,心思真是狠毒,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儿子,养子就成了受气包出气筒!

  贺百命兄弟也有些忐忑:“王婶,贺存这伤,没有大事吧?”

  “大事倒没有,怕是以后要留疤了,多好的一孩子。”王婆子看着贺存这张俊俏的脸,再看看那长到眼角的伤口,可惜的摇头。

  贺存根本没晕倒,做戏当然要做全套的,额头上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要修复也是分分钟的事,不过要博同情,目前只能任由它了。

  “那他为什么还没醒?”听到没有什么大事,两兄弟也松了一口气,刚刚那血淋淋的场面,确实吓人。

  王婆子手下速度快,很快便清理好了伤口,又给贺存拿了纱布贴上,“应该是痛得厉害加上晕血造成的眩晕,背回去睡一觉,明天就没事了。”

  等贺存被贺来命背回家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,此时,周桂云已经恢复了情绪,见他们回来,假惺惺的前来帮忙。

  “今晚真是谢谢你们两个,贺存从没无理取闹和我对着呛过嘴,我也是一时生气过了头,他没什么大事吧?”周桂云一副关切的样子,不知道底细的,还真以为是贺存无理在先。

  但是,事发之前,焦琴已经把情况跟贺平舟父子说了,这会,贺百命也没什么好态度:“婶子,没事,死不了,您早点休息吧。”

  周桂云被怼,笑脸也挂不住,只好看着贺家兄弟把贺存弄进房,然后讪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  进了门,她忍不住一掌拍在门后面,心里憋屈得很:焦琴这个贱蹄子,若是没有她,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意外,她周桂云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!

  第46章 棚户区里的妈宝男[九零]

  第二日回门,贺存是头缠着纱布去的焦家。

  还没进门,焦琴的妈钱玉霞就惊叫开了:“哎吆,这是怎么了?头怎么还缠上了?”

  贺存没有直接回答,眼神躲闪,低着头就把手里的副食品递到她手里:“妈,这个给您的。”

  钱玉霞伸手接了,目光却还在他脑门上。

  “妈,贺存为了能留住这点回门礼,被我那婆婆打了。”贺存不说,焦琴当然会替他抱不平:“本来,她是要打我的,他替我挡着了,就成了这样。”

  见钱玉霞眉头紧皱,焦琴继续添油加醋:“妈,如果没有贺存,这纱布,可是缠在女儿头上了。”

  她也想过了,焦家和贺家同在一个村,若真到分家的那一天,多个人说话,肯定是好的,所以周桂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,当然要说给娘家听。

  钱玉霞平日里和周桂云打交道的机会不多,但贺存这个孩子她倒是了解的,经常看他在田里地里忙活,是个实在人;自家女儿也是个有一说一的性子,当然不会撒谎;那么肯定是周桂云不在理。

  听到周桂云要打自家女儿,钱玉霞忍不住气得手发抖:“这个周桂云,也太不像话了,琴琴,吃了中饭,让你大哥跟你一道回去,找贺家说说理去。”

  焦琴瞬间打开了话匣子:“我那偏心的婆婆还给大儿子准备了鸡和排骨,还有不少好东西,给咱们家的这点副食品还是贺存自己买的,这也太看不起咱们家了……”

  她喝了一口水,接着道:“妈,我觉得要贺存从家里分出来,你觉得行不行?”

  钱玉霞当然觉得可行,但又怕贺存不同意,她随便附和,女婿觉得她管的宽,影响两个小夫妻感情,便含糊的应了:“你和贺存去商量。”

  “妈,我和琴琴,迟早要分出来的。”贺存当然看懂了她的顾虑,细心的解释:

  “不过,现在时机没到,我和琴琴刚结婚就要分家,怕别人说琴琴的不是。”

  会替老婆想的男人就是好男人,钱玉霞对贺存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:“贺存你娶了琴琴,就是我钱玉霞半个儿子。这周桂云怕是欺负琴琴娘家没人,晚点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,找她理论理论。”

  再看贺存那受伤的脑门,当下心疼起来,拍了拍他的手臂:“我今天杀了鸡,炖了汤,等会你多喝两碗,补补身子。”

  “谢谢妈。”贺存礼貌的道了谢。

  吃中饭时,桌子中央果然一大盆鸡汤,钱玉霞先给贺存盛了一碗,然后才给女儿盛,惹得焦琴好一阵吃醋。

  焦家这边其乐融融的吃中饭,周桂云在家里也吃了中饭准备出门了。

  早晨,村里的邮递员李久就让人偷偷带了口信来,说是有事。

  如果她没有猜错,肯定是贺存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,趁着他今日回门,她要把这事偷偷处理了。

  本来,她早就想去了,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,又怕别人拉着问,一拖拖到刚刚。

  这个时节,中午热的很,大家都在屋子里纳凉休息,她出去,遇到的人最少。

  周桂云想得是周全,可是出门不过走了几分钟的路,就遇到了从田里回来的李大嘴。

  李大嘴是个寡妇,年纪轻轻的便死了男人,带着闺女被婆婆赶出了家门,但她娘家人厉害,给她要了田地,还建了两间土砖房,她便守着那间屋子和田地,把女儿拉扯到了十来岁。

  这会,见着周桂云,李大嘴便一把拉住她:“昨晚听你们家小儿媳妇哭天抢地的,是有什么事?”

  在村里,李大嘴最看不得周桂云的得意,当年,她被婆家赶出来,就数周桂云阴阳怪气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