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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(1 / 2)





  我们在这谈话期间,小莺又特意去了卧室一趟,我看她进去时,本来不知道这丫头进去干啥,尤其她都说这案子没她什么事了。

  可没多久,小莺拿了一个本子出来,递给刘千手,那意思让我们看看。

  刘千手打开本子后,随意翻阅着,我在旁边也顺带看一眼。

  本来我没发现什么问题,但看的多了,我们突然看出说门来,也一下理解了秦医生前妻的那番话。

  第二十四章 怪异

  这个本子其实是个账本,里面记载着一笔笔既模糊又具体的账单。

  说它模糊,是因为上面标注的物品并没涉及名称,只用x来代替,说它具体呢,是因为账单中详细记录着时间、地点与数量。

  例如正翻到的这页上写着:3月17日晚8点,白楼炸鸡店门口,交易x,数量1。

  我琢磨起来,想知道这x到底是什么意思。当然我也没笨的以为这x是很简单的东西。

  如果说秦军借着职务便利在医院偷药呢?这倒有可能,但我觉得倒卖药能值几个钱,也犯不上他记账本弄得这么神秘吧。

  我又大胆的猜测,难道秦军是个军火贩子?这x代表的枪械?这想法倒跟x的神秘有些吻合,可不是我瞧不起秦军,凭我对他几面之缘的鉴定,这爷们没那么大胆也没那么大手段敢玩这个。

  刘千手倒是突然顿悟的啊了一声,只是他没急着跟我们解释,反倒急忙拿起手机,给警局同事拨了过去。

  电话接通后,刘千手让这同事帮忙调一个档案出来,还告诉了编号以及分类。

  我算服了刘头儿,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什么,一般人就算能记住档案内容,但也不会这么厉害连编号都记住吧?

  我们警局的档案编号都有规律,就跟身份证号一样,能从里面读出年限来。

  我一听这编号就知道这是个老刑案的档案。我又细细留心,想听听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。

  只是听筒的音量不大,我勉强能听到一些,但根本听不清楚。

  我没留意自己在这好奇心的趋势下,整个身子正渐渐向刘千手耳朵边上倾斜,要不是小莺看着好玩笑了一下,保准我的耳朵都贴到手机上了。

  刘千手通完电话也没藏着掖着,说了句很好后,又跟我们详细解释起来。

  “这个x的意思我明白了,两年前有一个贩卖死婴案,虽然案子结了,不法分子已经落网,但秦军却是个漏网之鱼,他幸免逃脱后,不仅没就此收手,反倒还继续偷偷贩卖。真是天网恢恢啊!”

  我听完心里止不住的惊讶,也万万没想到x竟然代表的是死婴。不得不说,这想想也合理,他一个医生,要是跟别人勾结起来贩卖死婴儿,倒也不是很难。

  只是目前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,要想挖到更多证据,把他那些同党抓住,还需要些时日。

  我本来对秦军的印象还凑合,这下可好,我一想到这爷们干的龌龊勾当,突然觉得,他死这么痛快,反倒是种解脱。

  小莺刚才去拿账本时,根本没意识到里面的玄机,现在被刘千手一说,她也知道这个现场的重要性。这丫头有股干劲,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,拿出一副专心的架势,返身回到卧室。

  可刘千手倒没继续待下去的意思,招呼我先离开。

  我本来没怎么多想,寻思离开就离开呗,但没走两步,突然间脑袋中想起一件事来。

  医院的婴灵事件还没解释的通,难道这会跟秦医生的贩卖死婴有关么?又或者说,为了挣钱,秦医生跟他同伙故意将一些婴儿弄死,这才导致婴灵的出现?

  至于昨晚qq神秘人的提示,难道我又理解错了,这次他所指的不是阴公子,而真的是医院里古怪的婴灵么?

  我被自己这想法吓得住了,还惊出一身冷汗来。

  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,出完这身冷汗,我忽然觉得,身子舒服了好多,貌似病好了!

  刘千手没注意我这举动,但等我俩下楼坐到警车里后,他察觉到一丝变化,还特意问我,“李峰,你这脸色比刚来时好很多,难道看案发现场还能治发烧感冒?啧啧,要不以后咱们也开个诊所,专职这种病,也不用打点滴吃药,病人来了就带他来现场走一气儿,包治包好。”

  我心说刘头儿你就扯淡吧,我这是运气,再说也不是被案发现场弄得,反过来说,要是案发现场有一具冰冷女尸,病人看到后吓得心拔凉拔凉的,那岂不是让病情更严重了么?

  我家里没别人,就我自己,我一合计,既然现在身子骨好些了,就不回家了,不然面对一个空屋子有什么意思?不如去警局待着,听听别人说话唠嗑,也能精神点。

  我让刘千手带我回警局。本来我是想在警局跟杜兴胡扯来着,但刘千手却把他叫走办事去了,虽然我不知道刘头儿交代了什么,心里却能猜出来,一定跟秦军的案子有关。

  我又自个儿在办公室喝起热水来,这也是让发烧快速痊愈的一个捷径,而且没少喝,一杯杯的,没多大功夫,饮水机里水位就下降好一大块。

  但多喝水也带来了负面效果,就是尿频。不到两个钟头,我就得上趟厕所。

  我倒没觉得有什么,尤其警局厕所还很卫生。

  这次又到时间了,我溜达的往厕所那边走,等开门后,我发现一个怪事。

  最靠里的蹲位门开着,里面还有人,发出轻微哼哼的声响。

  我心说这谁啊?上厕所也关个门嘛,我好奇之下凑过去看了一眼。让我没想到的是,他竟是阴公子。

  只是阴公子并没在拉屎,光坐在马桶上,一脸的古怪。这古怪我形容不出来,有点害怕的味道,也有些无助的感觉,还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。

  我心说难道他在警局被欺负了?这也不能,警局同事虽然偶尔会嚼舌头,但绝不会欺负一个孩子。

  我问了一句,“你咋了?”

  阴公子抬头看了看我,欲言又止,紧接着站起身,闷头走了出去,尤其走到我面前时,还不小心撞了我一下。

  这都说明他心里有事,我喂了一声,把他喝住,我知道这孩子心思重不爱说话,还特意走过去拉着他说,“有啥事别抹不开说。”

  我说归这么说,阴公子还是没回答啥有用的,反倒问我,“杜大油在不在办公室?”

  我实话实说,“大油出去办事了。”

  阴公子哦了一声,说他等杜兴回来,又迈步走出去。

  我也是被尿憋的难受,刚才强挺着跟阴公子说点话,看他走了,我没想那么多,急忙找个小便池解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