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哄好了吗第4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所以,我还是没地方住,然后你还要我掏钱?”

  南迦的这声质问充满讽刺和荒唐。

  冯春琴撇撇嘴,“那又咋了哇?不然养你干什么用的?养你养到这么大,你不该回报点啥啊?”

  南迦冷冷一笑,一句一句地和她掰扯清楚:“请你搞清楚,从高中开始我就是靠着村里的赞助和助学金、好心人的资助读的书,高一到现在,没花过你们一分钱。”

  在这样的情况下,正常读书都困难,更别提她还是学的美术,走的艺术生的路。这条路有多难走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,她就在放弃的边缘了。

  尤其是大二结束的那一年,如果没有遇到顾识洲,她的现在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景了。

  南迦不知道为什么冯春琴还好意思和她说要钱的话,用“养她”为借口,振振有词。

  她试图唤醒一下冯春琴的记忆。当然,她也没敢妄想冯春琴会有类似于愧疚的情绪。

  而事实证明,冯春琴不是不记得,只是不在乎,觉得无所谓。南迦的那些过往,在冯春琴眼里都不值一提。

  她嚷嚷着:“别人家的孩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?怎么就你惨得要死啊?人家小芳读个大学还有什么奖学金往家里寄呢,人家养的这女儿才叫好,哪里像你似的,活脱脱一个吸血鬼!只进不出,还好意思嫌我们!”

  冯春琴从来就不喜欢南迦,打她出生就不喜欢。至于原因,可能是因为性别,生了个女娃害她在村里丢脸丢惨了,也可能是因为天生不对付,没那个缘分吧。

  南迦心寒至极。

  “那你怎么不说小芳妈妈每个月都给不少生活费呢?而且也不用她操心学费!”她反问。

  “你还犟嘴?你再顶一句试试!我是你妈!你个赔钱货!白眼狼!”

  南迦受不了她一句接一句的侮辱性脏话,直接挂断了电话,随后像是怕她再打过来似的,迅速地找拉黑的地方,手慌得都在颤抖。

  等做完这一切,她才痛苦地闭上眼。

  她常常想,如果她有一个正常的家庭,给予她基本的学费生活费,不至于她被这些费用压得喘不过气,那她和顾识洲之间会不会平等一点点?哪怕,只是一点点……?

  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极端的地位,她也没想到,这样的情况会一持续就是这么长时间。直到现在,她也没能改变什么。

  南迦痛苦,却又无力挣扎。

  平复了将近一小时的情绪,她复打开手机,突然忘了自己刚才是要做什么。想了会才重新点进打车软件。

  也是这时,一条银行卡的短信闯进她的视线。

  到账五十万。

  是顾识洲打的。

  也可能是他让徐特助打的。

  反正是他的钱。

  这个卡号,她太熟悉太熟悉了,因为……她看了将近两年。

  一种由自心底的自卑,再次出现。

  南迦握紧了手机,抿紧了唇,打开备忘录,在其中一条备忘录里的末端,记下五十万。

  其实顾识洲在有些时候的体贴是连她都佩服的。

  她知道,顾识洲平时送的礼物都价值不菲,随便都是几百几千万。五十万这样的数字,实在不是顾识洲给得出的小钱。

  但是从她第一次只要了五十万,他就知道这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额度,所以此后每一次他打的金额都是五十万。

  也没有固定多久打一次,可能他觉得她手上没钱了就会打,不会等她开口,因为他知道她除了第 一回,永远也不会再跟他开口。

  南迦的确再也没有开过口,他再久没打,她也不会去开口。在她的眼里,她固执地认为自己和那些女人还是不一样的。她坚持着自己的最后的底线和原则,不想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。

  反正,她从小花的钱就不多,除了学费和生活费,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花销,他打的钱完全绰绰有余,还足够她过得很富裕。比如她以前从来没有打过车,现在却是都以打车出行。

  而他打钱的时候,她也从来没有和他推来推去。毕竟推来推去的,所磨灭消耗的,最终还是她的自尊。

  她只默默记下每一次他打的钱,暗自下决心以后还给他。

  任是谁知道了顾识洲的这种做法,也只会感慨一句顾识洲竟然还有这样的体贴,他怕是把心底里的独一份温柔全都给了她了吧。

  可是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,这背后隐藏着的,是她深刻而又浓烈的,紧紧包裹住她,让她挣扎不脱的自卑。

  她不是不感激他,她只是太爱他了,爱到祈求拥有一个平等的爱情。

  南迦深呼吸,平复了下乱七八糟的心情,打车回了学校。

  明天是没什么事了,或许还能和何浅浅去采风。她想,经过两天的失败,第三天总该成功去了。

  第4章 联姻  这婚你结不结?!

  在南迦的日历里,这次顾识洲走了一周。

  她不知道的是,顾识洲只出差了五天,第六天就回国了。只是家里的事情让他忙了两天,两天后他才抽出空隙去找她。

  倒也不是因为别的,还是因为和倪家的联姻。

  顾家和倪家的两位老爷子在很多年前就提过想要亲上加亲,让孩子结个婚,拉近两家的关系。这么多年,时迁事移,他们却还是记得当初的话的。

  当然,他们可能不只是简单的想亲上加亲,主要还是想强强联合。

  顾母担忧地看了眼丈夫,她怕儿子不愿意。顾父朝着她轻轻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