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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眠情书第40节(1 / 2)





  评论区,前两条评论都在痛斥own垃圾,整个拉跨。

  再往下,画风倒是去了另一个方向:

  【不会就我一个觉得滑哥一直在模仿fuhu吧?】

  【第三把,逆风闪现开团,这不就是fuhu套路吗。区别的是fuhu开团是收割人头,滑子开团是上去送】

  【说到底,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句话:巅峰退役,fuhu,真有你的,这盛世如你所愿了吧,呵呵】

  ……

  电竞圈子对fuhu的骂声从他退役那天就没停过,而在这两年own重组出战之后,互联网上关于往昔故事的集体记忆被唤醒,于是对fuhu的抨击又重新燃到了顶峰。

  own如果赢了,他们骂:“fuhu不会以为own没了你就转不动了吧,孬货?”;

  own输了,就是:“当初要不是他巅峰退役,own至于丢人成这个样子吗?服了。”。

  总而言之就是,当他们觉得你有错的时候,你就连呼吸都是罪无可恕的。站在网络虚拟面纱之后的人们,从来是不惮以最高的道德要求去审判别人,却以最低的道德底线来要求自己。

  真是双标。

  林意七垂着眼睫盯了手机屏幕一会儿,然后打开了微信,手指下滑找到那个黑色暹罗头像的对话框,还没点进去,肩头先被人轻轻拍了一下。

  “林意七?” 男生穿黑色西装,五官俊朗丰毅,看到女孩回头,露出一点惊喜神色。

  林意七看到他先是愣了两秒,然后恍然回忆起来,“你是阿源的那个同学,叫赵——”

  林意七蹙着眉心努力回忆,但毕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,记忆太过遥远,她实在回忆不起来,只记得大概是在她初中暑假的时候,这个男生常常来家里找林修源玩游戏,她常常混在林修源家里看他打游戏,一来二去就熟了。

  见她皱着小脸半天想不起来,男生好笑地提醒她:“赵泽。”

  一句话点醒林意七的久远回忆,她猛地想了起来,“哦对对对,沼泽!我那时候喊你沼泽哥来着!”

  目光偏移,注意到他胸口别着一朵红花,上面写着“伴郎”二字,她恍然大悟,笑道:“你今天是来当伴郎的呀?”

  “是啊,没想到你也会来。”男生笑得明朗,一把拉开林意七旁边的空椅子坐下,“听你阿源说你后来去了槐大上学?槐大很好啊,我当年也想上来着,差了十几分。”

  “是啊,我去年就毕业了。”林意七笑吟吟地弯着眼。

  说了两句话,她慢慢回忆起了那个暑假的一点片段。

  暑假林恒青的大学放了假,他整个七八月都是在家的。林恒青不比林秋生溺爱林意七,对她就显得严苛,每天都要检查她的作业,也不让她吃什么零食,甚至还试图改正她挑食的坏毛病。

  林意七每天苦不堪言,除了跑去林秋生那里卖惨撒娇,就是躲到林修源那儿看他打游戏。那个暑假,赵泽也天天泡在林修源那儿,两人各自拿着手柄在对战,林意七就蹲在一旁抱着膝盖看他们打。

  有时看久了,林意七也想玩,但林修源嫌她笨,总是不给她玩,赵泽就会用胳膊肘顶顶林修源的手臂,笑他:“你干嘛这样说你妹妹。”

  然后把手柄递给林意七,教她怎么玩,有时候她打得烂了被林修源无情嘲笑,他还会在一旁帮忙指点怎么压制林修源。

  在林修源的对比下,这个赵泽简直是人间天使。

  回忆一遍润色,林意七顿时对面前男生生出十级的赞许来,她便主动问道:“那你呢,你后面也和阿源一块儿去了科大?”

  “是啊。”

  林意七笑,“科大也不错嘛,传说中的理工小清北。”

  “咳,都是民间说法罢了。不说这个,阿源说你现在在槐南工作?做什么呢?”

  林意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这个工作,就点了点头,回答得模棱两可,“姑且算是吧,就画……画之类的。”

  正说时,赵泽口袋里的手机振了振,估计是林修源的催促,他扫了眼屏幕就站了起来,笑着揉了揉林意七的后脑勺,“我公司下半年有外派槐南的计划,到时候去找你玩啊。”

  人影消失在走道侧廊,林意七收回目光,拿着手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有没有被弄乱,耳畔回响着赵泽刚刚的热络语气,心中有些许小讶异。

  赵泽只在他们家待过一个暑假,虽然那个暑假玩得挺融洽的,可是转眼都过了□□年了,听他语气,却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。

  应该就是个很自来熟的性格吧,林意七没多想。

  婚礼办得简单而温馨。

  林恒青中途来了一会,和林修源说了几句祝贺就匆匆回研究所了,离开前又叮嘱了林意七几句,翻来覆去不过是“老实点,别给你爷爷奶奶闯祸”、“最近缺不缺钱”、“多穿点”这样的话,林意七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。

  宴席在九点多结束,林意七跟着爷爷奶奶先回去了。

  一天疲惫,第二天又要赶飞机回槐南。林意七草草洗漱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,眼睛将将要合上时,手机忽然振了一下。她迷蒙着眼摸开手机,看到一个微信好友申请。

  申请备注:【赵泽】

  林意七太困了,点了通过申请就按下了手机静音键蒙头睡下。

  -

  十一月初的槐南显得有些萧瑟,道路两边种的两排绿化树尽数发了黄,金灿灿的叶子已经掉了一轮被环卫工人扫走,风又刮得大,这几天已经只剩光秃秃的树杈子了。

  一辆黑色保时捷从高架桥下来,车速渐缓。

  驾驶座上,男人显得疲惫,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,眼皮半抬不抬。

  林乌宇犹豫了好久,终于试探性地说,“那个……兄弟,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你的眼睛能不能睁得开一点……你这个样子我有点害怕。”

  “害怕你自己不会打车,要我送?” 扶槐的语气很不好,毕竟大清早被扰了清梦可不是什么会让人好心情的事情。

  “咳……打车多贵啊。”林乌宇戛然止住话,然后笑吟吟地关心道:“最近睡眠怎么样?还失眠吗?我上回给你说的建议管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