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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审问

第二十二章审问

老鼠精跑掉之后,张峰无力的瘫软在地上,先前激怒对方只是为了暂缓敌情。其实张峰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,此次出手用掉的符篆俱是用法力纹所画。先前赚的七条法力纹如今只剩两条,用法力纹画的符篆虽然效果显著,但是画符速度慢极为耗费精力。在实战中,敌人是不可能给你时间去画符。所有符篆必须提前画好。这次战斗,张峰符袋中的所有法力符消耗殆尽,已没有一战之力。

张峰在赌,赌老鼠精没有其他的底牌,庆幸的是他赌对喽。也庆幸老鼠天生胆小,不敢以命赌命。若是今天摊上个胆大心细的,张峰真不好逃。老鼠精跑路后,张峰还没有脱离危险,如今火势大起,别墅可以逃离的窗户全被厚厚的泥土墙挡住。现在的别墅宛如天然的砖窑,张峰此时就是里面的生砖,无路可逃,随着时间的推迟,迟早会被烤成一块红砖。

空气里弥漫老鼠皮毛被烤焦的味道,张峰放低身子匍匐在地,不断诵念静心诀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可被烤红的皮肤令他不得不分心,房间里实在太热,灼热感时刻侵扰着自己。

“咳咳。”原本被张峰打倒在地的李家豪忽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,从地面爬起来。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峰,有些木纳“谢谢你救我。”

嗯?

李家豪被老鼠精控制的时候,并没有失忆只是手脚五官被控制,脑子还正常运行。之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,如果不是张峰,可能自己现在还被老鼠精控制住,生不如死。经此一役,他已豁然开朗,得到权力和地位的同时是在用身体的消耗做交换。“这次我被透支了很多生命精力,已没有多久可活。想我一家三口得到了金钱和地位,终究化为一场空。”

张峰苦笑,自我调侃道“我没有透支生命精力,不一样没多久可活。这世上,个人有个人的命数,有的人没福气,一辈子庸庸碌碌,平淡终老。你们一家就属于这类人,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,看似风光数十年,实则把这辈子的福尽早挥霍一光。”

李家豪似有所悟,时至今日荣华富贵尽享,曾几何时身边金钱美女不断,到头来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“果然如此。”

生命的最后关头,纨绔子弟李家豪看破生死,斩断尘缘,实属不易。

忽然暖风袭面,有经文袅袅,声声木鱼传了进来“远离一切相,即是金刚般若波罗密。六时吉祥,欣厌俱足佛法能破愚痴暗;祈万佛之祥光,龙天之赞颂;集旃檀之凝香,曼陀之雅华,智慧无量,身心自在。”

火光之中,一大一小两位僧人赤脚而来,路上火苗退让,好似片叶不沾身。“施主看破俗世,可喜可贺。”

“妙法大师?惠行?”这是张峰第二次见两位僧侣。“妙法大师,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
妙法声音醇厚,双手合十“阿弥陀佛,天命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额,张峰不懂对方为什么总是叫自己天命。“大师,我们接触过两次。为什么你总称我为天命?”

妙法摇头,和蔼笑道“是三次。”至于张峰其他的问题,妙法跟上次的回答一样“天机不可言。”

“李施主,贫僧此行为你而来。贫僧算到你与我佛门有缘,施主可愿皈依我佛。”

大起大落之后,李家豪已看破红尘,双收合十面向妙法大师“弟子愿皈依我佛。”

“善。”

妙法伸手接过惠行递来的剃刀,为李家豪剃度。“尘缘当如此发,落地之后即与你无关。你须日夜诵经,为万佛点香,一心向佛。”

“至于你的名号,早已命中注定。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也,法号惠岸。”

妙法边剃度边说佛门戒律,手起刀落竟比理发师还熟练。虽没有依托任何工具,但剃出的光头锃亮,圆滑如灯泡。

李家豪没了头发之后,双手合十的模样更有有几分佛门中人的味道“弟子惠岸,谨遵师父法旨。”

有妙法这个大和尚开路,张峰很容易出了着火的别墅。到了院子中,外面的天已被大火烧红,空气中的恶臭味反而清淡许多。

妙法感概不已“摩天大楼顷刻塌,人间福祉终成空。吾愿受尽世间苦,佛祖早在心中有。阿弥陀佛。”

妙法说完一番张峰听不懂的话,道了句阿弥陀佛。刚剃完头的李家豪倒是上道,跟师兄惠行齐声附和“阿弥陀佛。”

张峰对此情此景哭笑不得,佛门渡人确实有趣。片刻功夫,‘惠岸’已有如此领悟,着实令人佩服。“妙法大师,这次多谢你救我一命。”

妙法淡定转身离去,与此同时惠行敲响木鱼,经文再次入耳“种豆收豆,种谷收谷。天命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此次出手并没有将鼠仙绳之以法,老鼠天生胆小,神经敏锐,下次再抓它想必就没那么简单。也是自己欠缺考虑,没有准备充沛。千想万想没想到黄大仙竟早不是人,被鼠仙上了身。

佛门师徒三人离去,张峰也正想离去,忽然警笛长鸣,警灯忽闪,才潜入的警员拔枪对着张峰“不许动,举起手来。”

张峰哪敢跟警方起冲突,双手朝天。

一名警员将张峰拷上,“我现在以私闯民宅行凶,公然放火的罪行逮捕你。你所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。”

张峰刚想解释,一个黑色塑料袋套在头上,迷糊中警员拿电击丨枪朝张峰腰间一捅,张峰抽搐几下没了动静。

张峰犯下的这件案子影响极大,造成的后果更是无法估量。那场大火火光滔天,大半个郓城的居民都看得到。上了岁数的老人甚至想起小的时候在乡下烧麦秸的场景。一样是大火滔天,天空被烤成红色的海洋。

幸好消防官兵及时赶到,出动六辆消防车,并补满三次水,奋战八个小时才熄灭此火。由于这件事情影响极为恶劣,张峰很快从分区派出所,转到刑警队,连夜遭受审查。

刑警队值班的两名刑警,左边的一位名叫陆治山,右边的一位名叫余楠。陆治山年长些,是名老刑警。余楠则是新人,时常有不懂得地方便要小声询问陆治山。刑警队都是这样,老人带新人,在办案的或做事的过程中把自己经验传承下去。

陆治山瞥了一眼张峰的档案,猛地一拍桌子。“哼,堂堂郓城科技大学的在校学生,国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?公然放火,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波及。你险些酿成大祸。”

陆治山审犯人的手段颇为老道,碰见老油条就先跟他们唠嗑,在唠嗑中忽然发问。对着张峰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,上来就是一顿威逼恐吓。“说,把事情的经过老实交待出来。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”

张峰本来也没想过隐瞒,将事情的经过完整叙述一遍。张峰整个讲述的过程中,审问室内鸦雀无声,两个刑警队值班警官,眉头越来越皱。

陆治山终于忍不住爆粗口,重重拍了下桌子。“放你娘的狗屁,别想装精神病蒙混过关。老鼠精?亏你一个郓城科技大学的在校学生说得出口。”

陆治山身边的女警余楠伶牙俐齿道“罪犯张峰,请端正你的态度,实话实说。”

张峰双手被拷,双脚同样缠着铁链,坏笑道“两位警官,我说的全是真话。你们警队的周伟民,秦璐,我都帮他们查过案。你不信可以把他们找过来,他们会信我的。”

“哦?”陆治山听张峰熟练说出两个人名,来了兴致。“原来你在刑警队还有人哇,说说看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张峰眉头一挑,瞥了陆治山一眼。这人怎么乱给别人戴高帽子?因此,张峰注意打量起陆治山的面相。官位和福禄双宫不顺,应当是仕途不平。再看他眼小聚光,嘴皮薄,耳朵尖。俗话说眼有多小,心有多小,嘴皮有多薄说话有多毒。耳尖则意味着在乎别人说的话,易受谣言影响心境。综合此上细节,分明是一副尖酸刻薄仕途不顺的面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