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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不要放弃光明

第三十四章不要放弃光明

奚雨瑶推了张峰一下,退后两步“你进去吧。”

张峰疑惑“不一起进去?”

奚雨瑶面露难色“我和你一起进去,姐姐会多想的。你就装成一个迷路的人,随便聊。”

“殷婶,你在吗?”凄凉的女声再次响起。

“吱――――”房间的门被打开,入目的是一张大床,床上躺着一名一动不动的女人,应该就是奚雨瑶的姐姐奚芮孜。

躺在床上的奚芮孜说话“殷婶,我想再听一遍小蛇的故事。”

“吱――”房间的门被关上,张峰蹑手蹑脚摸到床边。

“你不是殷婶,殷婶从来不关门。你是谁?”

张峰挠挠后脑勺,没想到奚芮孜一下就拆穿了自己,本来想好的言辞忘得一干二净,胡诌一通“我是个按摩师,专门给你按摩的。”

奚芮孜有些惊讶“男的?”

张峰走到奚芮孜床边,即使已经很接近她,奚芮孜依然没有任何动作,没有抬头或者扭头。她看着天花板,有些不安“你在我身边对吗?”

“对的。”张峰仔细去看奚芮孜的面相,竟然同秦奋一样没有任何异常。有了前车之鉴,张峰明白奚芮孜的毛病不在五脏六腑中。

掀开一角被褥,张峰看到鼻血喷涌的一幕“你怎么没穿衣服?”

奚芮孜夜莺般咯咯直笑,丝毫没有因为身体被别人看到而感到生气。“你看到了?我好看吗?”

“额。”果然一个人呆久了,毫无羞耻之感。张峰这次没有掀被子,手直接伸到里面去拿奚芮孜的手,这次摸到一股软绵绵的存在,不用想张峰也晓得摸到了什么。

奚芮孜仍然面朝上,望着头顶的天花板,毫无知觉。

张峰见对方没有知觉,大胆捏了两下,才拿出来。一张老脸涨的通红,直呼罪过罪过。

“刚刚那是什么声音?”奚芮孜虽然感觉不到,但是能听到异样的声音。

张峰的黑手再次袭向被褥,这次总算摸到了奚芮孜的小手。玄气被催动起来进入奚芮孜的身体内部,进入奚芮孜身体的玄气如同张峰延伸的触手,将触碰到的东西一一传给张峰。

玄气越往下延伸,张峰越是心惊,奚芮孜全身上下竟然无一处骨骼完整,不仅如此,所有骨头俱化为粉末状,十分难以确定其具体位置。

“喂,你还在吗?”奚芮孜半晌没有听到人说话有点不安。

张峰不去看她“放松,我要开始了。”

张峰屏气凝神双手按在奚芮孜光滑的左臂上,玄气被调动起来先从脖颈开始,骨骼碎成的粉末被狂风席卷一般重新动起来,在玄气风暴中舞动,一点一点聚集。

奚芮孜很快有了感觉,脖子很温暖隐隐有些刺痛,温暖的感觉大于刺痛的感觉。除了温暖和刺痛还有些发痒,奚芮孜以为是幻觉,怎么可能呢?已经十六年没有感觉的身体,怎么可能会发痒?我一定是在做梦,如梦如幻中,奚芮孜真的进入梦乡。

张峰额头密布汗珠,后背的衣衫已经浸透,头顶冒着热气。从脖颈到左手手指,把所有的骨头碎片拼接完毕,只剩最好一步焊接,奚芮孜的手臂就会恢复正常。张峰大口喘气,体内的玄气已经所剩无多,如果说原来是个火堆,现在只剩下一束火苗。

张峰本不用如此辛苦,可以先复原奚芮孜的脖颈。可当张峰看到奚芮孜依旧一动不动,没有丝毫动作之时,有了恻隐之心。

睡了这么多年,把所有的门窗关上,不想看到任何外界的事物,只因为看到又怎么样?睡了这么久,她一定睡够了,一定很想亲手触碰开得正灿的野花,一定很想摘一朵吧。

张峰终于下定决心,调动最后一缕玄气进行焊接。火苗般大小摇摇欲坠的玄气被调动起来,沿着脖颈到左手焊接,在骨骼碎片的缝隙处游动,缝隙越来越小,越来越细。

“咳――。”张峰体内气血翻腾,恐怕这次调动玄气已经伤了根本,一股热流迎着食道向上。

“就差一点了,就差一点了。”

张峰憋住气,死死咬住牙,一旦这口血吐出,前功尽弃。火苗般大小的玄气还在游动,只不过小了很多,如今变成头发丝般大小。骨骼碎片中的缝隙缓缓愈合,逐渐变得肉眼看不见。

“给我合。”头发丝般大的玄气再次游动一番,临近消散之际,任凭张峰如何调动,那一缕快要溃散的玄气不动如山。

成了,玄气不动,说明已无裂缝。“噗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”做完这一切,一大口热血喷出,被单染上点点斑斑的鲜红,张峰两眼一黑,四肢发软,再也撑不下去,压在奚芮孜身上。

奚芮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在梦中,殷婶推着她在花园中漫步,蝴蝶曼舞,调皮的蜜蜂滚了满身的花粉。奚芮孜忍不住伸手去摘一朵,放在鼻尖轻嗅。

“女娃子你遇到了医好你的人,我也该走了。”

奚芮孜看到殷婶变成一条白蛇,越来越远,爬到后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“殷婶,殷婶。”无论奚芮孜如何大叫,都不见有人回应。

忽然画面中白光骤闪,奚芮孜被白光闪的张不开眼,梦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
奚芮孜揉揉眼,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。可惜梦终究是梦,殷婶怎么会变成白蛇?就像自己怎么可能亲手摘花。自己是一个废物,一个连吃饭小便都需要帮忙的人,怎么可能亲手摘花。

奚芮孜拍拍额头,让自己清醒一些。“这是谁的手?”

额头上有一只手,一只修长白皙的手,奚芮孜把手抬高愣住半晌,然后把手放下,然后抬高,然后放下,又抬高,又放下。

“这是,这是……”奚芮孜激动之情无法言表,语不成句“这是,这是,我的手。”

奚芮孜扭扭头,脖颈发出一连串嘎吱嘎吱声,“脖子?脖子也能动了。”

奚芮孜还是不相信,用手狠狠的掐自己脖子一下,很疼。

奚芮孜喜极而泣“是真的,自己的手和脖子恢复正常了。”

一定是刚刚那个男人,那个跟自己说话的男人,跑到哪儿去了?

奚芮孜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一直亲苦照顾自己的殷婶,用力大叫“殷婶,殷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