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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唯一的朋友

第五十二章唯一的朋友

“准备了这么一桌酒菜,要是我今天不来,你不是亏了。”顾西辞招呼青竹和铁柱坐下,笑吟吟的看着唐风澜。

这个人总是笑眯眯的,好像没有脾气,说话举止有时候又看着不着调,可是却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给顾西辞最贴心的帮助。

“我知道你一定会来。”唐风澜一脸笃定的表情。接着神神秘秘的凑近了,小声说,“你和那个妖里妖气的小老婆一起呆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回到了家,肯定是要出来透透气的。可是你又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,你不来找我还能找谁。”

什么叫做只有一个朋友,顾西辞不爽的想要反驳,可是想了半天,人家这话确实也没说错。眼下自己就是混的这么惨,没亲人,没朋友,没有社会地位,已经可以说是很丧了。眼睛瞟到正在盯着桌上的菜出神的铁柱,顾西辞拍了拍铁柱的肩膀,“谁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,这是我师弟。”

南宫铁柱傻傻一笑,露出了一口白牙。“你好,我叫南宫铁柱,叫我南宫就行。”

“既然我们是朋友,那我师弟就是你师弟,以后铁柱就交给你照顾了。”顾西辞甜笑,露出两个梨涡。反正就这么一个朋友,也没得挑了。

当初寿宴上,顾西辞给太后献上养颜膏的时候,唐风澜也是在场的,所以他明知道顾西辞算是齐思淼的徒弟,能让她叫师弟的人,一定也是齐思淼的关门弟子。可是唐风澜面上却连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没有,只是爽朗的应承了下来。单单是这一点,顾西辞心里就认定了这唯一的朋友。

“刚好我最近新开了家医馆,缺一个能压的住场面的坐堂大夫,南宫小师弟可有兴趣?”

南宫铁柱连连点头,“太好了,我还正想明天出门找一份医馆的工作呢。”

绿萝和紫藤在一边布菜斟酒,几人开怀畅饮,顾西辞将这一路的惊险经历当成故事讲给了唐风澜听。

顾西辞是个讲故事的好手,寥寥几句,就把刘庄村那日的险象环生活灵活现的呈现了出来。绿萝和紫藤听的聚精会神,不时跟着故事的起伏惊叹。

酒过三巡,几人脸上都蒙了一层醉意,青竹之前从来没有沾过酒,现在已经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
“铁柱,你和师傅在山上呆的好好的,为什么忽然想着要下山。”这俗世间太过危险,并不适合铁柱这样纯真的人。

南宫铁柱原本还在嘿嘿的傻笑,听到顾西辞这么问,忽的变了脸色,眼中是无比笃定的光芒。

“师傅说,我还不算是真正的出师了,只有在俗世中历练过,看清了世间百态人间冷暖,才能真正领悟医者之心,所以我就来了。”

唐风澜打开了窗户,让晚风吹散了一室的酒气,似乎是仔细品了一下这句话。“见过世间万般丑态,尚能保持最初的一颗悬壶济世的赤子之心,才算是真正的医者吧,你师父确实看的透。”

“我师父,是世上最好的人了。”南宫铁柱嘟囔着说了一句,脑袋一沉,也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。

夜色浓黑如墨时,青竹和绿萝才将顾西辞和青竹送回了翼王府。君祁临正听福隆汇报最近一月都城中发生的大小事情,瞧见顾西辞主仆两人脚步凌乱的走了过来,还带着一身的酒气,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。

“刚才那两位姑娘是何来历。”绿萝和紫藤容貌秀美,穿着打扮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还要好,一眼就能看出来历不凡。

“应该是唐风澜家的两位贴身侍女。”绿萝和紫藤之前来过翼王府给顾西辞送东西,那时候福隆便暗暗留意过了。

君祁临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怒意,“他们两人倒是走的近。”

“唐风澜怎么说也算是王妃的救命恶人,王妃现在无亲无靠,和他走得近一些,也情有可原。”福隆年纪大了,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了,对自家这位侧妃娘娘,看着就浑身不舒服,总觉得假模假式的,可是偏偏王爷就吃她那一套,冷落了名正言顺的妻子。

“罢了,随她去吧。”

君祁临带着这丝莫名的情绪来了夏绯衣房里。夏绯衣早已经换上了一身薄透的纱衣,备好了美酒等着,一见君祁临进门,就软糯的贴了上去。

“王爷可是还在惦念南宫大夫的事情。”柔软的手指轻轻抚上了君祁临的眉头。

长叹一口气,君祁临躺在了夏绯衣的大腿上,“如果南宫铁柱为我朝所用,实在是我朝的幸事。之前多少能干的将领,都是重伤不治而亡。他的医术你我都已经见过,几乎可以生死人肉白骨。”

千金易得,将才难求。这几年的征战,军中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已经折损大半,周围邻国又在虎视眈眈,若是能有南宫铁柱这样的人为军中所用,在以后的战事中,便能少损失一些莫国未来的脊柱。

夏绯衣保养得宜的手指在君祁临的两侧太阳穴画圈按压,适宜的力度让君祁临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
“王爷,有些话并不该我来说,可是绯衣不忍心看王爷为这些事焦心。有句话王爷定然比绯衣更明白。”

“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,但说无妨。”夏绯衣的指法熟稔,几下按下来,君祁临竟恍惚间有了睡意。

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”夏绯衣的声音恍恍惚惚,似乎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。

君祁临将这句话在心头反复默念了几遍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是了,就算是入府为妃又如何,顾西辞终究是前朝公主,怎么可能会与莫国将军一条心呢。

“绯衣,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和你在一起,我就觉得莫名的心安。”意识渐渐模糊,君祁临竟枕着夏绯衣的腿睡着了。

望着膝上毫无防备的睡颜,一丝得意的笑容爬上了夏绯衣的眼角眉梢,这府上,终究还是只能有一个人笑到最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