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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是不是很卑鄙,对她都用手段?(1 / 2)


客栈厢房,潇湘云从鸟儿背上的羽毛下取出信笺,打开。

白纸黑字入眼。

只有四字,仅仅四字绂。

多谢云兄逼。

将信笺收起,潇湘云低低叹。

虽然只有四字,但是,他其实能够想象这四字来得艰难。

他不是郁临旋,不能体会那种切肤之痛,但是,他知道,他一定是痛的。

否则以郁临旋的性子,绝对不会这样只字片言。

哎,该说的他都说了。

这种事情,谁也帮不了。

只能靠自己放下执念走出来。

起身走到窗边,将鸟儿放飞。

后院中一男一女的身影入眼。

男的是帝王的那个随从,女的是郁书瞳。

看样子是郁书瞳想从后院出去,被随从发现拦住。

“大人交代过,姑娘不能出去。”

“在这客栈里闷了两日了,我都快闷发霉了,你就行行好,让我出去吧。”

郁书瞳作揖求饶。

“不行,大人的交代,属下必须照办,姑娘不要为难属下,外面危险,这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。”

随从不为所动、公事公办。

“我出去就是去找大人呀,大人都两天没回客栈了,你作为大人的随从,难道不担心大人的安全吗?”

“大人交代过,他的安全他自己负责,属下的职责是负责姑娘的安全。”

遇到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,郁书瞳也是无语了。

“那要不这样,我们两个一起出去,你跟着我,保护我的安全,不就可以了。”

“也不行,属下虽可以保护,却不能保证,而且,大人交代过,就是不能出客栈。”

大人,大人,你就知道大人!

郁书瞳气结。

“好吧。”

她撅着嘴转身,怏怏往回走。

走了两步,忽然“哎呦”了一声,双手捂住腹部,佝偻了身子。

随从一惊,快步上前:“姑娘怎么了?”

“我肚子痛……”郁书瞳一脸痛苦。

随从皱眉:“怎么会突然肚子痛?”

“也不是突然了,早上起来其实就有些痛……只是现在严重了…….疼痛难忍……”

郁书瞳弯着腰,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
随从也急了:“那怎么办?”

“我怎么知道怎么办……啊,好痛…….”郁书瞳痛得整个人都蹲了下去,并难受地攥了随从的袍角,喘息道:“我……我不会死吧?”

随从就慌了,左右看了看,后院里没人。

现在怎么办?

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?

若真有个三长两短,他的脑袋是绝对要搬家的。

可是,现在……

是带着她出去医馆?还是去医馆将大夫请过来?

两者都不妥。

而郁书瞳的痛呼声一声比一声紧促起来。

就在他慌乱得不知所措的时候,忽然一阵衣袂簌簌的声响,白衣胜雪的男人翩然落在他们两人面前。

随从一愣。

郁书瞳正低头叫唤得厉害,蓦地就看到落在面前的黑底苏绣软靴以及一截纤尘不染的袍角。

她怔住,抬头,对上来人居高临下垂目看过来的眼。

潇湘云。

潇湘云先开了口,睇着她,却是问的随从。

“她腹痛?”

随从点头,“嗯嗯,是的。”

“我有法子能治。”

潇湘云说完,伸手攥了郁书瞳的手臂,将她从蹲着的姿势拉起来。

然后握住她的手腕,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银针,示意她:“姑娘摊开手指,让我以银针刺入十个指尖的穴位,便可以止住腹痛了。”

边说,边比划着手中的银针在她的手指上方,似是在找穴位。

看着那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,眼见着就要刺入她的指尖,郁书瞳瞳孔一敛,吓得连忙将手抽回来。

“不用了,不用了,我忽然不痛了。”

十指连心,这样的长针十个指头戳刺,那是要她的命啊。

小脸都吓白了。

见潇湘云跟随从都看着她,她又讪讪地笑:“奇怪,刚才那一阵子真是痛得要死了一般,怎么说不痛就不痛了?”

“那就好。”潇湘云轻勾着唇角,转身便走,走了两步,似是又想起什么,顿住,回头:“你知道银针刺入十指原本是治什么的吗?”

郁书瞳跟随从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。

“专治不诚实之人。”

郁书瞳一震,潇湘云脚尖一点,飞身离开。

晕啊晕。

昨日为了那只被她用弹弓击落的鸟儿,说她满口谎言,今日准备用银针刺她指尖,说专治不诚实的人。

她郁书瞳,在他眼中,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人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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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好不好?”

郁墨夜摇起一只拨浪鼓,“叮咚叮咚”,回头笑着问向郁临渊。

郁临渊看着她,颔首,说:“好。”

一路她都开心得很,看到什么玩具都要拿起来玩一玩。

似乎不是给孩子买,而是给自己买。

“那就买一个吧,这个刚出生就可以玩的,我摇着逗他玩。”郁墨夜兴冲冲地让小贩包起来。

郁临渊付账。

两人再一起往前逛。

又买了一只布做的小猴子。

在一家卖木马的店门前,郁墨夜纠结。

“木马的话,至少三岁才能骑,要不要现在买呢?”她咬着唇瓣问郁临渊。

“想买就买。”

郁临渊从不为这样的事烦恼。

银子,他不缺。

力气,他有。

只要她看上的,他通通买。

只要她高兴。

当郁临渊提着一个木马跟她走在一起的时候,她就忍不住笑了。

歪头看他,“似乎真的像是一个父亲了。”

郁临渊亦是笑笑,没有做声。

两人逛了一上午,收获颇丰。

大包小包、大件小件,两人的双手都不空。

用郁墨夜的话说,五岁之前不用再买玩具了,都买齐了。

回到香纸铺用过午膳,郁临渊说两夜都没回客栈了,准备回客栈看看郁书瞳,顺便去潇湘阁跟佘分阁主说一声,公文会按照惯例在明日的庆典上颁发给李氏。

他终于同意拿出公文,郁墨夜也总算放心了。

与此同时,心里却又说不出的滋味。

公文一颁,此行公务算是彻底了尽,也就意味着,他不能再在兰鹜久呆,要回朝了。

郁临渊走后,郁墨夜一人独坐了一会儿,就开始印纸钱。

是必须印了,因为铺子里一张都没有了,最后的六沓都被梁子上午卖出去了。

整整印了一下午,天黑才停下来。

梁子在里面做晚膳,她在前面看店。

人真的很奇怪,这将近一个月来,郁临渊不在,她也这么过来了,并未觉得有何不妥。

可是如今他来了,这才一下午不在,且还是有事离开,忙着印纸钱时还不觉得,

这一闲下来,她就在想,他什么时候来?

不时跑到门口张望,俨然一个居家的妻子翘首等着在外忙碌的丈夫回来。

然而,郁临渊一直没有来。

晚膳的时候,她跟梁子两人还等了等。

吃完饭,她沐浴完,他依旧没有来。

其实,香纸铺离客栈并不远,去寻寻也是可以的,但是,她没有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