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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七十章 继续(1 / 2)


尽管早知道东延皇帝病危,随时可能驾崩,可安容没想到会这么的快。

要知道,前世她死时,东延皇帝都还活的好好的,重活一世,他却提前至少六年驾崩,这太不寻常了。

安容觉得东延皇帝的死,和东延太子有脱不了的干系。

东延太子前世被萧湛禁锢,没能在东延皇帝跟前尽孝,离的远,情分就疏远,再加上有好些皇子在东延皇帝跟前刷存在感,难保东延皇帝会起废黜太子之心,这些流言,安容前世就听闻过。

东延太子在大周受苦,东延皇帝却对他寡情,只怕那原本就带了政治色彩的父子之情,早被消磨光了。

东延太子有幸重生,他不可能还会重蹈前世覆辙,他要至高无上的权利,东延皇帝就必须要死。

只是他谋夺皇位就算了,他为什么要娶北烈朝倾公主呢?

她喜欢的是顾清颜啊,她不是已经把顾清颜交给她了吗?

更让安容没想到的是,北烈皇上居然答应了东延太子的求亲。

朝倾公主早前就被赐婚给了北烈墨王世子,都上了花轿,只差拜堂了啊。

安容想到了真的朝倾公主,她对上官昊用情至深,如今却被送去和亲,不知道她会如何?

还有萧湛,东延和北烈联盟,双拳朝一处用力,萧湛能招架的住吗?

还有那四座城池,不会是东延攻占的大周城池吧?

大周誓要收回丢失的城池,东延却堂而皇之的把城池送人,这是蔑视大周!

安容在走神,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。

安容挡在那里不走。两护卫面面相觑。

最后,其中一人轻咳两声,安容压根就没听见。

另外一人就大胆,手摁在楼梯,身子一旋转,就饶过了安容。

没办法,他们得寸步不离的保护皇上啊。

这一幕。坐着的皇上看见了。等护卫走过来,左相问道,“萧表少奶奶怎么了?”

护卫嘴角抽了一抽。“好像是在走神。”

左相额头上便有了黑线,“上楼梯也能走神?”

想到皇上跟萧湛说话,萧湛禀告事情时,都忽然走神了。安容上台阶走神还真不算什么了。

左相和皇上看着安容,见她好半天都一动不动。脸上的黑线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
好半天之后,安容才继续上台阶。

她走到桌子前,给皇上行礼,然后在一旁坐下了。

左相就那么看着安容。要知道安容这样做委实大胆啊,他能落座,是皇上恩准的。

皇上都没让她坐。她就直觉坐了。

见左相看着她,安容讪笑一声道。“我没地儿可坐了……。”

说完,吩咐丫鬟上好茶。

皇上瞥了安容好几眼,才道,“你和湛儿似乎都很容易走神?”

安容脸窘了,“皇上,不是我要走神的,是逼不得已。”

皇上眉头一挑,左相就好奇的问出声了,“逼不得已?”

他还是第一次听说,走神还有逼不得已的,莫非是得了易走神的病?

安容点点头,道,“是逼不得已,有时候眼睛忽然闪现一幕情景,我根本没法控制,上回还因为忽然走神,下台阶差点滚了下去。”

听安容这样说,皇上绵长的哦了一声,安容这样说,皇上有些信了,若非逼不得已,萧湛不可能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胡作非为,把皇上的话当做耳旁风。

皇上好奇了,“你都看到什么了?”

安容一脸惊讶,半真半假道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在相公有危险,或者有麻烦事的时候,我能瞧见他,就方才,我看到了应城的军营了,相公正为东延和北烈结盟而犯愁。”

不是安容存心要泄密的,实在是这个必要。

她坦白相告,人家不会怀疑她什么,藏着掖着,反而惹人生疑。

要是她能取得皇上的信任,或许能帮萧湛传达一些军情给皇上,也好要朝廷及时帮忙。

只是安容这话,在皇上和左相听来,无疑是天方夜谭。

一个人居然能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人?

这可能吗?

皇上端茶轻啜,他只当安容是说笑的,随便寻个理由糊弄他。

左相倒是好奇道,“东延太子劫了北烈墨王世子要迎娶的朝倾公主,北烈和东延的仇可说是不共戴天,如何结盟?”

安容轻轻一耸肩道,“左相,两国相交,此一时,彼一时,东延皇帝驾崩,东延太子登基,以四座城池为聘,求娶北烈朝倾公主为后,我不知道北烈是出于何种考虑,但是北烈答应了。”

说着,安容顿了一顿,道,“还有之前相公快马加鞭赶赴边关,边关的诸位将军压根就不服他,要和相公比武定夺正帅之位,还拿出之前敖大将军借下的欠债,要相公写奏折找皇上要,相公将这事交给了祈王,皇上若是不信,过几日这两个消息就会传至京都。”

安容言之凿凿,说的有鼻子有眼,由不得左相不信。

就连皇上都有些相信了,因为萧湛去边关出任大将军,会遇到阻难,这是显然的事。

将军有傲骨,萧湛就算出自萧国公府,满腹计谋,可在那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们眼里,他什么都不是。

可要是安容说的是真的,那北烈和东延结盟,大周岂不是危矣?

大周对抗东延,已是勉强,原还想着东延和北烈有仇,或许大周能和北烈结盟,就算不结盟,好歹有共同的敌人……

越想,左相的脸越沉,“皇上,要真是如此,以我大周的兵力。如何对抗东延和北烈的结盟军啊。”

皇上眉头拧紧,他看了安容几眼,后道,“此事需从长计议。”

这么大的事,皇上应该即刻回宫,召集诸位大臣商议。

可是皇上手里既没有奏折,也没有人证。仅凭安容眼前一闪。她说的是真是假,尚未可知呢。

谁知道安容那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想的多了。就出现了幻觉。

不过,这样的事,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。

这不,本来皇上是打算出来散散心的。谁想到安容会禀告这么大的军情,这不。皇上和左相就一边喝茶,一边商议军情了。

在军国大事前,小小比舞又算的了什么?

两人商议着,也不避讳安容。她能告之这么大的事,显然是心向着大周,再说了。萧国公府上到萧老国公,下到靖北侯世子都在战场上呢。萧国公府对大周的忠心,皇上断然不会怀疑,只是有些受不住萧老国公的霸道罢了。

安容端茶轻啜,不敢有那个闲情逸致看楼下,哪怕楼下正是宁纤柔在表演。

这不,左相问安容了,“以萧表少奶奶之见,东延和北烈结盟了,我大周该当如何?”

安容囧了,她以为自己听岔了,这么大的事,问她一个深闺少奶奶做什么?

后宫不得干政,女子不得干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