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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6)(1 / 2)





  光明正大且掷地有声。

  训练室里人不多,江童颜凑过去,将易慎搂在怀里,抽出被他按摩许久的手,揉捏泛红的耳垂:还害羞呢?

  易慎头越埋越低,抬起手臂紧紧勒住他脖子:有一点你好好训练吧,我先回家。

  你当这么多人不存在吗!?

  他将发旋抵在江童颜胸口,滚烫热烈的身躯刺激得让他忍不住轻颤磕巴。

  人太多了,你抱松点儿,还有、别捏我耳朵

  江童颜的领口被他拽下来异界,有些皱,拍拍他头,半晌开口,说:等雨停了再走,你要是无聊,上楼去我房里看电影。

  队员们没眼看,陆续离开训练室,该上楼的上楼,该洗澡的洗澡,晚饭是江童颜从隔壁街订的吉祥混沌,下雨天吃点热乎的,省着感冒。

  虽然他已经感冒了。

  我给你冲了板蓝根,你趁热喝了,感冒别传染给你。江童颜推门,把新杯子放在床头柜上。

  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易慎吓一跳,他正乖坐在江童颜床边,看恐怖电影,张开手:可以抱抱我吗?

  荧幕里暴雨夜,黑衣男子握着反光的手术刀,精准地割开孕肚,红色液体顺着肉脊滑下,混着雨珠,一刀接着一刀,鲜活生命被取出,残忍地摔在地上,嘭

  屋子里顿时安静,易慎粗重的呼吸近在耳边,他抱着江童颜的腰,探出半只眼偷看,心想到底谁才是凶手。

  江童颜的视线从雨夜移到身下,看见黑暗中模模糊糊露出易慎脖子上的红绳,神经微微一顿。

  易慎好像换了洗发水,细软的发丝穿过衣服的纤维孔,刺进江童颜的腹肉,又麻又痒。江童颜刚想转移注意力去别处,屏幕骤亮,猛然间易慎颈上细软的红绳就蹭到坚硬某处。

  江童颜滚了滚喉结,不动声色地推开他,嗓音低哑:我、我去洗澡。

  易慎脑中警钟大响,什么恐不恐怖凶不凶手,他不是小孩子,知道刚才蹭过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快一个月了,也仅停留在亲亲抱抱,没有更深层次交流。

  易慎不主动也不反感,但眼下突然有些棘手,一时间没办法准确地给出回答,他尴尬地放开手。

  江童颜顺势远离,可还没退一步,刚才的胳膊又重新裹上来。

  易慎含着字句开口,声音躲在嗓子眼里:想干嘛?

  江童颜努力稳住呼吸,如实回答:什么都相干。

  那你倒是干啊!

  男人掐住他腋下,将他整个人悬空拎起,重重摔床,脱掉上衣从正前方贴着他。

  不行,明天你开学。

  让我抱会儿,抱会儿就好了。

  做好一切心里准备的易慎:

  好吧。易慎轻轻偏过头。

  你怎么还一脸不愿意?江童颜说,愿意的话,下次补我。

  高三课程比高二还紧张,陈振提前一天给同学们打好了预防针,早晨到校时间由六点半改为六点,多增加一个早空档,分给理综三小科,听完英语听力后,按任课老师要求整理错题,班级群一片哀嚎。

  易慎一到家就收到晴天噼里,摊在沙发:姥姥,我明天要五点半起床语调毫无生机,仿佛下一秒就要人魂分离,生无可恋。

  苏玉正在给九斤的小碗里添水,没抬头问:我给你做好吃的,吃过早饭再去。

  为什么要这么早啊!易慎哀嚎,反正在哪都是睡觉,家里不是更香嘛?

  苏玉憋笑洗手,递过来一碟冰镇西瓜:好啦好啦,熬过这一年就不用早起了,吃完快去睡觉,明天我喊你。

  然而第二天,并没有乐观老人预想中的顺利。

  苏玉煮好汤圆榨满豆浆,上二楼敲门,谁料里面人应声后,毫无反应,放只蚊子嗡嗡都能听见。

  苏玉知道易慎睡觉不锁门,吱呀拧着抚手进去,温柔且霸道的将人从被窝里拽出来,转身的功夫,易慎抱着衣服又睡着了。

  苏玉没法子,最后只能威逼他喝了满杯温水,在他耳边不听说迟到了迟到了,硬生生把人念叨醒了。

  这样一闹,易慎哪里还有时间吃饭,胡乱塞两个汤圆就出门了。

  等易慎骑车没影了,苏玉才堪堪回神,如果小江在的话,肯定能陪满满去学校,两个人嘻嘻闹闹,再带一盆洗好的红樱桃

  现在苏玉也只是想想。

  易慎起晚了,陈振罚他在走廊外吹风,他心里憋屈,摸出手机才发现刚六点,想问圆圆哥哥醒了吗,又怕吵醒他睡觉,墨迹半天手一抖,还是发了出去。

  撤回也会留下记录,易慎干脆按兵不动。

  江童颜那边回复的超级快。

  【三水工:怎么了,起这么早?困的话再睡会儿。】

  易慎困得上下两个眼皮打架,但看到消息,立马来了精神。

  【红心火龙果:好的。】

  他不想江童颜操心,处理EG战队的事情已经很疲惫了,他什么也没回,装作继续睡了。

  男朋友太忙怎么办?不就是早起半个小时吗?这点小事儿不可能难倒他,易慎低下头,踮着脚尖数地板瓷砖的三角块。

  江童颜靠在酒店枕头上,不放心问了苏玉。

  【三水工:姥姥,满满刚跟我说他想多睡会儿,早晨的粥先放锅里吧。】

  苏玉回复他一个问好,下一句说易慎早就出门了,学校提前半小时上课,他早晨耍了半天呢,不愿意起床。

  江童颜愣了下,怪不得给他发消息,合着受委屈都不敢直接和自己说,别别扭扭还和以前一样。

  醒都醒了,江童颜窸窸窣窣穿衣服,下床洗漱。

  裴信卓被他一系列动作吵醒:大早晨的,你干嘛呢?赶了一晚上车你让我再睡会儿,开幕式还早

  江童颜从卫生间探出头,满嘴泡沫,答:不早了,高中生都上完早自习。

  裴信卓说:他妈的他们上早自习关老子啥事儿?

  江童颜吐了水,又看了眼易慎新发的消息。

  【红心火龙果:我醒了。】

  小骗子,这毛病到底能不能改了。

  他重新爬回床,开机电脑,对隔壁床说:以后我五点半起来晨跑。

  裴信卓起床气炸的快疯了:五点半!?大哥你打游戏把脑子打傻了?

  江童颜哼了一声,鼠标随机点开一个青训生训练视频。

  满满早上起不来,我得陪他。

  撒狗粮过分了啊!裴信卓扔他个枕头,至于吗?捧在手心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滑了,让他自己订个闹钟,实在不行就多订几个,十个八个我不信他起不来。

  江童颜冷漠地扫了一眼他,语气却带着点儿骄傲:谁叫你没对象呢?我男朋友我宠着,我就稀罕天天打电话喊他起床。

  裴信卓扯过被子闷过头:不听不听王八念经,我睡回笼觉。

  隔着被子,江童颜同情的眼神落在他背后:友情提示,你还有四十分钟时间收拾,青训营开幕式提前一个小时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