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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4)(1 / 2)





  渐渐地,图纹的血红之色像水汽蒸发一般慢慢消散,金色随之将其覆盖。

  最后,傅余司勤心口处的红色图纹变成了金色。

  身体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傅余庭,看到图纹变色了,当下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似乎是感受到心口不再疼痛,傅余司勤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,陷入了沉睡。

  远在月花国的付于亭,此时正在密室和袁老进行测试。

  密室里仅有一个祭坛,为了方便携带和清除痕迹,祭坛阵法纹是画在一张半径为一米的圆形兽皮上。

  饶是如此,这祭坛阵法纹的绘制,也花了袁老生前的大半积蓄。

  光是这兽皮,在修真界中就是稀世珍宝,要不是为了能回到修真界,袁老都不想拿出来。

  半年的时间,袁老绘制祭坛阵法纹,付于亭利用月花国的四皇子和长公主,去了一趟顺安国成功拿到了傅余司勤的血。

  让付于亭更为之惊喜的是,原身傅余庭竟然成为了一国之主,并在短短半年的时间,身上的气运和功德增加了一倍。

  付于亭嫉妒眼红的同时,更是喜闻乐见。

  死后复活又如何?当上皇帝又如何,到最后这一切还不是都变成他的?

  付于亭暗自嘲笑,真是愚蠢!

  纵使是一位将军一国皇帝又如何,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?

  他开始期待,那个男人在知道真相后,该会有多绝望呢?

  正在展望美好未来的付于亭,眼尖地看到了祭坛上白玉小人身上的变化,惊喜地猛地站了起来。

  袁老,你看看我们是不是成功了?付于亭一脸激动道。

  他在这儿守了差不多两个时辰,还以为今晚依旧不会成功,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。

  只见祭坛上放置着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白玉人偶,那人偶的面容与付于亭一模一样。

  不过人偶身上刻的却是傅余司勤四字,这便是原身那已经改了名的儿子。

  付于亭出声喊袁老的时候,白玉人偶身上慢慢出现了一丝金色的细线。

  袁老听到付于亭的声音便从古戒里飘出来,定晴一看,许久终于放声大笑,哈哈哈!我们成功了!重返上界指日可待!

  听到袁老这么说,付于亭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。

  终于,他终于能回修真界了!

  袁老,傅余庭身上的功德和气运足够我们打开两界通道吗?付于亭狂喜过后,突然想到这个问题,赶紧出声道。

  放心,加上我们之前夺取的星澜国和月花国的龙运,足够我们俩毫发无伤地返回上界。

  那再带上几人呢?付于亭小心翼翼道。

  听他这么说,袁老将视线从白玉人偶移至付于亭身上,诧异道,你小子有喜欢的人了?

  差不多吧其实也不算。付于亭有些尴尬道,就是发现了几个体质特殊的人。

  在修真界,被称为体质特殊的人无非就是那几种,适合双修。

  当然,大多是沦为炉鼎的存在。

  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那么好心最多再加上三人。

  多谢袁老!

  这几天在这儿盯紧点,如果没有什么意外,我们就要收拾东西前往牟寒山了。袁老叮嘱道。

  得到回答后,又回到古戒修养。

  *

  天色刚亮,傅余司勤就醒了。

  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猛地坐起来扯开里衣,低头瞧心口的位置。

  只见上面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图纹,只不过从红色变成了金色。

  没等傅余司勤在心里疑惑什么,门外传来声音,殿下可是醒了?

  进来吧。傅余司勤弄好衣服,扬声道。

  洗漱一番,傅余司勤换了一身衣服就去找父亲和姆父。

  太子殿下昨晚突然吐血昏迷的消息,终是传到了木琴一的耳里。

  刚听到这消息他就坐不住了,刚站起来准备去看儿子,父子俩就从外面走进来。

  看到儿子来了,木琴一赶紧走过去,拉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遍,听说勤儿昨晚吐血昏迷了,这是怎么回事?还有,你现在不在床上躺着休息过来做什么?!

  听出姆父声音里的紧张和急切,傅余司勤配合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让他瞧清楚,又顺从地跟着姆父走过去坐下。

  已经没有大碍了,姆父不用担心。

  都吐血了还叫没有大碍?!

  看到姆父此时已是气急,眼睛都红了。

  傅余司勤有些无措,下意识看向父亲找他求助。

  此时的木琴一背对着他,所以傅余庭并没有看到小夫郎泛红的眼眶,给了儿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。

  谁曾想,小夫郎的怒火烧到了他这边。

  还有你!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瞒着我?!

  木琴一转身,就看到正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的男人,心里更气了。

  看到小夫郎泛红的眼眶,傅余庭猝不及防地被茶水呛了下,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,起身走过去哄人。

  这回轮到傅余司勤坐在一旁,一边喝茶一边看他父亲是怎么哄怒火中烧的姆父。

  心里感慨了一句,风水轮流转啊。

  等父亲哄好人后,傅余司勤已经坐在一旁吃了一碟桂花酥,桌上的茶也被凉夏换成了羊奶羹。

  看来勤儿已经吃饱了啊。傅余庭看了一眼儿子前面已经空了的碟子和碗盅,语气凉凉道。

  儿子胃口大,还没怎么饱。傅余司勤朝父亲腼腆地笑了笑。

  听儿子这么说,木琴一拉着他走出去,没饱待会儿就多吃点,中午让御膳房做些好的补补。

  好。傅余司勤笑得一脸乖巧,姆父说什么都听的乖乖模样。

  走到一半,木琴一回头看到相公还站在那儿,一时有些无奈,你还是小孩吗,要我拉着才走?

  看到小夫郎终于注意到他了,傅余庭哼了一声,却还是走过去牵他的另一只手。

  木琴一夹在父子俩中间,拉着两人去用早膳。

  说来也是奇怪。

  这父子俩在木琴一面前时,只要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中一个人身上,从而忽视了另一个,另一个总会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。

  如此循环下去。

  不过,当这父子俩独处时,又是另一副画面了。

  傅余司勤自小崇拜父亲,只不过长大了再加上中间有六年的空白期,所以想亲近父亲却又不好意思。

  而傅余庭,本身是性格内敛之人,除了面对他夫郎时总有说不完的话。

  再加上两辈子就只有傅余司勤一个儿子,完全没有育儿经验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儿子相处。

  小时候还好,小小的一团软软糯糯的,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喊爹爹。

  小孩子并不懂害羞,什么最喜欢爹爹,爹爹最厉害啊。

  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球攻击,戳得傅余庭这个老父亲心都化了。

  可惜越长大越不可爱。

  傅余司勤当然不知道父亲心里的想法。

  不过,与跟父亲独处时的相顾无言不同,他发现只要有姆父在场时,他和父亲两人的对话就会变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