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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)(1 / 2)





  巫盛柔在床边坐下,对着镜子擦着卸妆膏。

  张希经过地时候调侃了一句:不愧是大美女,每天都这么精致。

  巫盛柔娇笑着说:哪儿有,只是最近新买了口红,不擦可惜了。

  蹲一个口红链接,这颜色挺好看。

  好,晚上睡前转给你。

  张希盯着巫盛柔看了一会儿,说:哎,我要是像你一样好看,早就不用单身了。

  巫盛柔轻轻笑了两声。

  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美。你也很好看,莫不语也很好看。

  远处的莫不语拿出旅行包中的洗漱用品,心想,请不刻意带上我。

  张希刚想铺床单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  大佬要不要看照片?你一直在陪肖公子,都没能仔细地查看尸体。

  莫不语顿了一下。

  你拍了吗?

  拍了。但毕竟不是现场看,可能有什么细节丢掉了。张希将手机递了过来。

  莫不语接过手机,开始细细端详上面的照片。

  很奇怪,明明看到这样的扭曲的脸的时候人应该感到恐惧,但莫不语内心毫无波澜。

  口唇泛青,睑结膜瘀点性出血,鼻孔附近溢出粘稠的白色液体,典型的溺死的人的特征。

  因为被水浸泡了多时,尸体的脸已肿到看不出原貌,像刚泡发的海蜇。

  但这也挡不住那因过度恐惧而狰狞的表情,眼睛睁得很大很大,马上就要弹出来爆裂了一般。

  这样恐惧的表情,肯定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。

  但看到了什么?看到了什么,能让他死得这么恐惧?

  再联想到田和是溺死的,在水里极度缺氧的时候人能看到什么呢?

  难道真的如肖凯风所说,这一切是超自然的力量,鬼怪的所作所为?

  除此之外,最令人注意并感到不安的,便是那红色的手指。

  从材质来看,应该是用农村随处可得的红色建材油漆刷上去的。鲜艳的红,嗜血的红,即使黑暗都挡不住的鲜亮。

  为什么要涂红手指呢?莫不语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很久以前读过的东野圭吾的《红手指》。

  莫不语微微皱起了眉头,再仔细观察了那尸体手的细节图一会儿。

  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。或许,本意并不是红手指。从覆盖面积来看,凶手应该只是想涂到指甲上,但无奈指甲面积太小涂了出来,导致整个手指都覆盖着斑驳的红色。

  莫不语感到这个事情越诡异了。虽然出发前她就详细阅读的委托之前的案底记录,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  旁边的张希沉不住起了:大佬,你怎么看?

  莫不语将手机递了回去,说:不知道。

  张希显得很是失望。

  于是莫不语又补了一句:我觉得不是红手指,而是红指甲。

  红指甲?

  莫不语点了点头。

  远处刚擦完卸妆膏的巫盛柔也感兴趣地转过了头。

  刷红油漆的刷子的着力点,都是从指甲开始。

  张希再仔细看了看手机,眼睛都要被吸到屏幕里去了。

  哦,还真的是这样!重大发现啊!红指甲!等我们明天实地调查的时候,就更方便了。

  明天还要实地调查啊,莫不语对这个社团感到不可思议,简直就像侦探一样。

  不过,虽然中二,但要是最后真能为民除害也是好的。

  远处的巫盛柔拿起洗漱用品,走向了客房的门。

  红指甲吗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恐怖小说比悬疑小说好的一点是,最后的真相不用太严密的逻辑,一切归咎超自然力量(狗头)

  9、水与红(2)

  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时,雾气已经完全消散。

  巫盛柔和张希还在睡梦之中。

  悄悄洗漱完的莫不语披上外套,走出了房间。她看了看一片寂静的走廊,又透过走廊边的窗子看看外面。

  仍发蓝的阳光透过核桃树的叶子形成了一个个光点。

  她决定出去走走。

  刚走到楼梯上,她听到了一阵细细簌簌又夹杂着劈里啪啦的声音,像是有一沓纸在风中燃烧。还有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。

  莫不语停住了脚步,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楼。

  军校已经,已经死了,你就不要再找我们了吧那个女人断断续续地哭诉道。

  谁不要再找你们了?莫不语内心十分疑惑。她可不记得在读委托记录的时候读到过这些附加信息。

  我们也管不住他,如果知道

  管不住?管什么?

  莫不语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向后退了一步,贴到了墙上。

  突然,一只温热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
  莫不语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。她赶快转头,只见巫盛柔正站在上一级台阶上凝神地注视着自己,还穿着睡衣,只在外面罩了个长风衣。

  巫盛柔轻轻挑了一下那弯弯如新月的眉,笑了笑,然后径直走了下去。

  莫不语皱起眉头,拉住她。

  然而巫盛柔回头的时候,莫不语只从那眼神读出了三个字:我知道。

  阿姨,您能和我们详细地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?

  蹲在门口旁的土地上烧纸的正是田和媳妇。她的脚边还摆放着一沓通红的冥币。

  莫不语心里一惊。她感到很奇怪,头一次看到红色的冥币。

  田和媳妇本就肿的眼泡此刻更加红肿了。她眯起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,然后「哇」的一声更泪流不止了。

  巫盛柔蹲了下去,静静地让田和媳妇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。

  田和媳妇哭得一抽一抽的,好像快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了一般。

  巫盛柔从始至终没有躲开,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
  过了很久,这个年近五十的妇人才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
  海海一直没跟你们说,我可受不了了。我们其实都知道,是哪家给我们的报应田和媳妇抽泣道,村头白家么。

  白家?为什么这么说?巫盛柔将她扶起。

  唉,都是军校那小子惹的祸,才害了么一家人。我也不活了,我也活不了了,你们救救我田和媳妇又激动了起来。

  我们会帮您的,先别急。田军校干什么了?

  听到这个问话,这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一下子放低了,脸色也变难看了。

  那小子,那小子把白家那丫头那个了。

  那个?巫盛柔眉毛动了一下。

  就是那个啦。那种事我也不好直说不是的么。

  巫盛柔和旁边的莫不语都一下子就懂了,白家的一个姑娘遭到了田军校的强(奸。

  我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,二十年白养他了,唉

  我明白了。那个姑娘现在在哪儿呢?

  田和媳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  您直说就行,我们必须了解全部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