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93节(1 / 2)





  安婳点了点头,安将军无事,她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,心里忍不住有些感动,祁禹不但知道她心里担心着,还这么快就派人去追上了安将军。

  祁禹继续道:“我没有让曲河告诉岳父你出事了,岳父隔得远帮不上忙,而且我担心他知道此事后,会一时冲动违背圣旨回京,扔下军队不管是大罪。”

  安婳点头,“你做的对。”

  安瑶根本不会听安将军的,安将军回来也没用,不过是多个人担心罢了。

  安婳喝了一口汤,觉得胃里暖了很多,才开口问:“事情有进展吗?”

  祁禹夹菜的手顿了顿,眸色也暗了下去,他沉声道:“我首先去找了当日的那个毛贼,想从他身上找找看有没有线索,结果那个毛贼被送官的当天就病发身亡,应该是被灭口了。”

  “那线索岂不是断了?”安婳皱眉。

  “所以我想从恣柔所中的□□上查起,明天会亲自去看一眼她的尸体。”

  祁禹剥了个虾放到她碗里,“别急,既然是假的,便总会有破绽。”

  安婳慢吞吞的将虾吃了,然后点了点头,这件事卫贵妃和祁叹既然早有准备,那么就很难找到证据,心急不得。

  睡觉的时候,祁禹亲自铺好被子,然后朝安婳拍了拍身侧的位置。

 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,安婳便笑了笑,走过去在床边坐下。

  祁禹蹲下身子,亲自帮安婳把绣鞋脱了下来,然后把鞋子并排摆放好。

  看到这一幕的狱卒连忙走远了一些,心里不禁疑惑,听说王妃是因为杀了王爷的外室和外室肚子里的孩子才被抓起来的,怎么王爷还对王妃这么好?

  而且会帮娘子脱鞋的相公怎么会养外室?

  这王爷也真是,好好的王府不住竟然来睡牢房,王爷要住,他们这些小官也管不了。

  狱卒不禁摇了摇头,皇家贵族的事他们这些小人物实在是看不懂。

  他们只要知道这些主子一天没定罪,便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就行了。

  祁禹和安婳在石床上并排躺下,祁禹伸出胳膊将安婳抱在怀里,轻抚着安婳的发丝,她的发丝细软光滑,摸着极为顺手。

  牢房里有一股森冷之气,身下的石床坚硬又冰凉,透着寒气,安婳忍不住往祁禹身边靠了靠,贴上祁禹热乎乎的身子,小声道:“你明日不要再来了,狱卒们对我很客气,你不要担心。”

  祁禹的下巴放在安婳的头顶轻轻摩擦了一下,“夫妻要同甘共苦,你在这里受苦,我如何能在王府安枕。”

  “你晚上睡的好,才能有精神查案。”

  今晚,安婳在这个阴暗陌生的环境里有些害怕,便贪心的让祁禹留在这里陪她一晚,可是如果祁禹天天来这地方陪她一起遭罪,她会心疼。

  祁禹将她抱的紧了紧,低声道:“抱着你睡,我会比在王府里睡的更好,高床软枕哪里比得上我全身都是软的小婳儿。”

  安婳脸红了红,想起祁禹提过两次的那件事,这次的事让她明白世事难料,她想把自己能给祁禹的都给祁禹,不希望将来有一日会后悔。

  她低下头,把自己蜷缩在祁禹的怀里,声音很小的道:“如果能出去,我就把自己给你,好么?”

  安婳冲动的脱口而出,自己的脸颊却忍不住烧了起来,把脸紧紧的埋在祁禹的胸膛里。

  祁禹嘴角弯起,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吻里只有满满的温柔,不含□□,他将安婳柔软的身体抱紧,低声道:“安心等我救你出去,不要多想。”

  “嗯……”安婳慢吞吞地眨了下眼,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,睫毛轻轻的抖了抖,然后在祁禹的怀里沉沉睡去,牢内幽森,祁禹的怀里却宽厚温暖。

  祁禹听到安婳变得绵长的呼吸,嘴角忍不住弯了下,但转瞬又消失不见了,他睁着漆黑的眼,梳理着案情,他必须早点把安婳救出去,安婳在这里多待一刻,他都心里难安。

  牢房里的森森寒风,都被祁禹宽阔的后背遮挡住,一点也没有吹到安婳的身上。

  安婳这一觉睡的意外的香甜,什么也没想,什么也没梦到,第二天安婳醒来的时候,祁禹不知何时已经离去,安婳伸手摸了摸,她身侧的位置已经凉了,只有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她身上。

  见安婳醒来,狱卒殷勤的送了一个白瓷花瓶过来。

  安婳将金盏花插到花瓶里,随口问道:“王爷什么时候走的?”

  “回王妃,天才刚亮王爷便走了,急冲冲的,应该是有事情要忙,王爷走前还吩咐,以后天色暗下来的时候,便要把这屋子周围的烛火燃起来,说娘娘您怕黑。”

  狱卒没有说禹王爷还吩咐让他们好好招待安瑶和冬梨,他们自然谨遵吩咐,刚刚才给安瑶和冬梨送完馊饭吃。

  安婳没有再多问,心里明白祁禹这是急着去查案,祁禹虽然没说,但是安婳知道这次想要翻案并不容易。

  “王妃娘娘如果没有什么事,下官便下去了,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,下官就在不远处,您喊一声就可以了。”狱卒恭敬的道。

  “多谢大人。”安婳点头。

  狱卒又客气了两句,才关门离开。

  安婳拿起一本话本,低头看了起来,看到封面的名字时,她不禁想起祁禹的叮嘱,不由笑了起来,她不用看这些话本,也是心悦相公的。

  阳光透过小窗照在她的侧脸上,肌肤柔嫩光滑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透明,鼻梁高挺,鼻尖上翘,弯起的嘴角像弯弯的月牙,眉间有少许愁容,更显得姿容无双。

  那狱卒不禁心道如此漂亮的小娘子若是砍头或者流放真是太可惜了,不但人长得漂亮,人也和善,难怪王爷心疼,夜里也来陪着。

  这么漂亮的美人哪里应该住在这牢房里,应该住在金砖玉石做成的房子里才对。

  狱卒摇摇头,抬脚离去,贵人就算落了难,也轮不到他这样身份的人多看。

  安婳看着话本微微有些出神,平时引得她一读再读的故事好像失去了吸引她的能力,她读来读去,密密麻麻的字却怎么也串联不成一句话,她看得有些心不在焉,很久才会翻一页。

  后来她只得放弃,放下话本,双手撑着脸颊看桌上的花,这憋闷的牢房里,唯有这金盏花是好看而富有生机的。

  安婳有些期待祁禹今天会带什么花来,可是她又不希望祁禹来跟她受罪,不由有些纠结的摸了摸舒展的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