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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(1 / 2)





  第一关,大家都极为顺利的通过,只有一名西绥武士的马前蹄碰到了铁架,战马嘶吼一声将人甩了下去,穆珠回头,骂了一声:“无能!”

  那人连忙爬起来跪下。

  “下去领罚!”穆珠吼完,驾马冲向下一关,她在围场上的英姿一点也不逊于男儿。

  景韵帝目含赞赏,含笑对西绥王道:“无怪乎你如此疼爱穆珠王女,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
  西绥王大笑一声,骄傲的点了点头。

  围场上,第二关进行的更为激烈,祁禹和穆珠谁也不让谁的冲过窄道,宋毅和另外两名西绥武士紧随其后过了窄道。

  祁叹的马在第一关时,似是被火光迷了眼,踉跄了一下,好不容易稳住冲了过来,比试只剩下一处窄道,大祁的一名将领正驾马想要通过,祁叹神色中狠戾一闪而过,他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在这一关便输了,他扬起马鞭卷住那将领的马蹄用力一拽,马应声倒地,将领摔在地上哀嚎一声,祁叹看也不看他一眼,趁机抢先冲过了窄道。

  看台上鸦雀无声,看到这一幕的大臣们无不唏嘘,心里却忍不住暗暗纳罕,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越王在赛场上会是这种模样,被他拽倒在地的可是大祁的将领啊!

  西绥王笑道:“无毒不丈夫,没想到越王长得温润,决策却很果断。”

  景韵帝干笑了一声,不由暗暗皱眉。

  只余六人通关,祁叹眸中狠光更盛,头也不回的向前冲,既然刚刚他将大祁的将士拉下了马,那么现在他必须要赢,不然无法向景韵帝交代,他下定决心,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机会,在景韵帝和众臣面前一压祁禹风采。

  他射箭确实有几分本领,连射十箭,十箭全部中靶,他不由得意一笑。

  这次西绥两名勇士全军覆没,只余穆珠王女顺利通过。

  宋懿前九箭全都正中箭靶,射最后一箭时,他眉头一动,箭射偏落靶。

  祁禹是最后一个,大家都看了过来,祁禹面色平静,挽弓射箭,一气呵成,箭箭正中红心,迎来一片喝彩声。

  穆珠看他的眼神里眸光更盛。

  祁叹眼中漫上不敢置信的惊讶,神色一凝,猛地冲向最后一关。

  最后一关只剩下祁禹、祁叹和穆珠三人,祁禹和穆珠也丝毫不落的跟上祁叹,三人齐头并进,谁也不让谁。

  快到终点时,祁叹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,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手伸进袖里,袖中微动,两颗弹珠射向祁禹和穆珠的马眼。

  祁禹的马上过战场,经历过刀枪剑戟,及时歪头躲过,虽然受了惊,在祁禹勒紧缰绳之下,渐渐的稳住了。

  穆珠的马嘶鸣一声,前蹄跌倒,跪了下来,穆珠顺势跌落,滚了一身泥。

  西绥王一惊,站了起来,紧张的看着穆珠的方向。

  景韵帝虽然没有站起来,却握紧了龙椅的扶手,手心冒汗,紧张的看向围场,这场比赛关乎着豫川的归属,他比谁都要紧张,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目光焦急的看向围场。

  祁叹趁着穆珠跌倒、祁禹的马受惊,一箭射向旗帜,可惜并未射中。

  那旗帜挂得极高,现在风势又大,旗帜随风摇摆,飘忽不定,很难射中。

  祁叹并没想过能够一击即中,因此他并不气馁,又拿出一支火箭,再次挽弓。

  祁禹在他身后停马,并没有射箭的意思,反而看着他挽弓。

  然而祁叹的火箭尚未发出,穆珠已经爬起来站稳,动作极为利落的挽弓一箭射向旗帜。

  祁叹架好弓箭,一抬头穆珠的火箭就要正中旗帜,顿时大惊,喉咙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呼。

  景韵帝一下子站了起来,双目圆瞪。

  这时,一支箭从祁叹身侧擦肩而过,射向穆珠的箭,穆珠的箭在离旗帜一尺的地方被打落在地。

  祁叹回头,祁禹坐在马上,目光沉稳,他手中的弓正发出射箭后的嗡嗡声。

  祁禹眸子一眯,瞄准前方,再次挽弓,祁叹和穆珠面色一变,全都聚精会神的再次挽弓上箭,三人动作极快,三支火箭几乎同时射出。

  众人立刻屏住呼吸,不自觉的站起来张望,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三道火光。

  只见其中一支火箭,破空而出,比其他两支箭都要迅猛,不偏不倚,正中旗帜,旗帜霎时被点燃,火光熊熊燃烧。

  剩下的两支箭落空坠落,护卫立刻上前看向那支箭箭尾的颜色,然后大喝一声,“禹王殿下胜出!大祁胜!”

  祁禹竟是一击即中。

  看台上顿时爆发出如雷的掌声,众人连声呼好。

  景韵帝身上力气一松,坐回龙椅,长长的吁了一口气。

  穆珠懊恼的跺了跺脚,面上却无任何不甘之色,转头对祁禹抱拳,朗声道:“愿赌服输,禹王果真厉害,我甘拜下风。”

  祁叹似僵住了一般,不敢置信的盯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光,最后那火光化成了他眼中的火焰。

  “不可能!往年你猎到的猎物都不如我,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厉害?”他脱口而出,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。

  祁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未答一眼,打马往看台而去。

  祁叹看着他的背影,声音猛然顿住,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。

  以祁禹刚才箭箭正中红心,和一箭射中旗帜的功力,百步穿杨亦不在话下,以前为什么都是他获胜?

  当然是祁禹不屑与他争,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!

  祁叹脸上尽是霾色,今日之后,他以往的胜绩都成了过眼泡沫,以后大家说起来只会当做一个笑话。

  祁叹闭了闭眼,祁禹和穆珠已经回了看台,他只能提步跟上,只是脚上像绑了沉重的石块一样,每一步都迈得艰难无比。

  看台上,众官员们仍然在纷纷祝贺祁禹,而他站在祁禹身侧则显得黯然无光,祁叹觉得从未这般难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