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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82)(1 / 2)





  他心中有股炙烈的火,烤的他口干舌燥、五内俱焚,而唯一的解药便在裴云那里。他急切地吻着裴云,手扣紧了裴云后背的蝴蝶骨,感受那羽翼般的双脊因他的动作而收紧,如展翅欲飞的鹤。

  可他不让这只鹤飞,他要带它一起潜入黑沉的海里。

  于是浪潮起了,掀着不会水的鹤,将它带上巅峰又在倾覆的边缘把它拖入无边的深渊。这是一场毫无任何技巧与停顿的风浪,狂风骤雨席卷了一切,将鹤的嘶鸣裹入暗无天日的云霭里,最好自此所有白昼都是永夜。

  裴云额头抵在墙面上,剧烈地喘息着,他一只手被元燿锁在了腰后,一只手被按在了墙上,元燿与他十指相扣。他看不到元燿的脸,眼前雪白的墙也变得五彩交替、朦朦胧胧,可元燿的气息又无处不在,占领了他的一切。

  忽然他猛地仰起头来,哑着嗓子叫出了声。而元燿一把转过了他的头,附身咬住了他的喉结,用最虔诚的方式亵渎着他。

  所有的神志都在瞬间溃散,他耳边只传来元燿一声声,带着极度痴迷的地喊:云哥哥

  这是最疯狂的一夜。他们肆意爱着对方,毫无保留,极尽狎昵。

  快天明的时候,元燿忽然从浅眠中惊醒了。他一扭头,却见裴云正好端端地躺在他胳膊上,静静看着他。

  怎么醒了?裴云的声音还有些哑,在朦胧的光线中,带着午夜昙花般的温柔。

  元燿似睡非睡地抱紧了他:我看你还在不在。

  我还能去哪儿?裴云半撑起身子,从上面看着元燿的脸。手指划过他深邃的眉骨,到高挺的鼻梁,一直到那轮廓优越的下颌处。

  元燿哼了声,捉住了他的手:别弄我,不然又要

  裴云无语:你不累么?

  困,但是身体不累。元燿头蹭着他的胸口,舒舒服服地搂着,现在?还是让我再睡半小时?

  裴云浑身都酸得厉害,赶紧抓住了他的手:元燿,我想到了一个能驾驭猼訑的办法。

  元燿一怔,睁开了眼睛。

  裴云看着他笑:怎么样,想不想听?

  元燿忽然一把搂住了他:哥,原来你是这么找灵感的,那不如我们再

  噗,你给我滚。哎哎,真不行了

  一个月后。

  吉利特星上风沙席卷,整个天际仿佛是暗红色的,狂风如巨魔长着血盆大口吞噬着这星球上的每一刻沙砾,肆虐而过之处寸草不生。

  偏有几架机甲在狂风中飞驰,躲避着拔地而起的夺命漩涡,与卷在天上巨石的星流交汇,每一刻都是生死的瞬间。

  通讯频道中已经吵开了锅。

  堵他堵他!坐标(387,23,19)!放震荡弹!快!

  收卧槽不行了!他过去了!

  你他妈没长手吗!他要过一线门了!咱们要输了!

  你那么牛逼你他妈去啊!

  一道耀目的金光如白虹贯日般劈开赤红的混沌。所有人都还没看清那机甲的模样,只觉眼前闪过一道残影,便已经失去了那机甲的踪影。

  他们匆忙去看扫描屏幕,却见对方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在风云肆虐之中,却仿佛游鱼徜徉在波浪里,从容不迫。

  别人那是躲避漩涡飞石的狼狈不堪,可他们却是与风浪为舞的怡然自得。

  那道金光在天空中间忽闪忽现,却从未黯淡,最后猛地一个仰冲拖起一道长长的流光,如剑一般没入了狭窄的山峡之中。

  频道中一片死寂。

  片刻后有人喃喃:不带这么开挂的

  远处的天空中,一艘重甲正在观战。

  加西亚抚着屏幕,嘴角边的笑意明显。斯图尔特靠在他旁边,悠然地晃着腿,拖长声音道:可真是厉害啊,前浪死在沙滩上喽。

  加西亚似心潮澎湃,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:裴云真是机械的天才,还有元燿,他们两个

  斯图尔特挑起了眉:未来十年,星际宇宙恐怕是他俩的天下了。

  加西亚举目望向了窗外。

  极远的地方,那道耀眼光芒已穿过了狭窄的山脊,重新出现在天空之中。

  如白昼流星。

  加西亚轻声道:那可是双脑控机甲星际宇宙要不是他们的,还能是谁的?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元燿:你是我心中的月亮。

  裴云:你是我眼中的星辰。

  斯图尔特:多笋那你俩,太阳系一共几颗星星都被你们霍霍完了。

  加西亚:那你说我是什么星星。

  斯图尔特:亲爱的,你是水星呀。因为你(自己悟吧)

  第113章 酒醉

  第三星系。波旁公馆。

  依然是那复古中世纪的房间之中,猩红色的窗帘从高耸的屋顶上垂下,彻底遮住了落地窗能射入的所有光线。屋内寂静无声,没有半分活人气息,唯独屋角的座钟嘀嗒作响,诚实地记刻着时间的流逝。

  然而屋内其实是有人在的。

  在那绿丝绒的单人软榻上,半躺着个幽灵般的身影。她蜷缩在阴影内,海浪般金棕色的头发在无光的房间内显得十分黯淡,与她整个人一样,都因长期的囚禁而失去了应有的光泽。

  屋门响了一声。

  软榻上的幽灵猛地转过了头。蓬松凌乱的长发下,显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孔,带着中世纪贵族独有的矜持高贵。只是那张脸,惨白又瘦削,凹陷的眼眶下涣散的眼睛更显得有些神经质。

  这张脸,竟和加西亚有七八分相似。

  白发管家走了进来,向她行礼:小姐。

  少女颤抖着站起身,踉跄着走了过来。她穿着宽大的棉麻长袍,袍下的身子像纸片般单薄,似风一吹就能把她撕碎。

  托比尔,托比尔她叫着管家的名字,细如竹竿的五指拉住管家的手腕,结果出来了吗?是、是